,乐器也是不会的,要怎么办咧?
在将床铺彻底滚成狗窝之后,霍改终于幡然醒悟,自己的思维完全被东方未明之前的行为给拐进了死胡同嘛,想当然地认定了耳识=音乐。但耳识本质上就是听觉感受,也不一定非要音乐不可。
其实万仞仑本身的声音条件就很好,只要不刻意控制,整个儿就一活体充气娃娃,呼吸就像娇喘,叹气就像呻吟,说话就像叫床。
继“柳暗花明”之后,霍改很快发现那“又一村”是个荒废成渣的——人家东方未明压根儿就不稀罕充气娃娃,人家满栋楼都是充气娃娃。
于是,霍改又躺倒在床,郁闷得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所以,在下一个休沐日,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对待作业的霍改同学不得不面对自己只能交白卷的现实。直到他在去绣被阁的半途遇到了一位贩卖某种幼小生物的大叔……
网王中的某位萌系人物忽的浮现在霍改脑海,于是后爹的脑细胞很给力地开工了,一、二、三,构思结束,方案可行,效果未知。
霍改当机立断将挑了只雪白的小生物买走,哼哼,管他黑猫白猫,萌倒主人就是好猫!
而与此同时,东方未明正心不在焉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开着窗,时不时地往外看上一眼。连那个妖媚入骨的新宠是何时进入都没发觉。
行露在摆满了果点佳酿的几案上取了东方未明最爱的荔枝,剥皮,去核,踮着脚尖来到东方未明身边,然后奉到他唇边:“主人,有心事?”
东方未明将荔枝推开,凤眼眯起:“谁准你进来的?”
“主人,您这几日要行露系着的红绸,行露又想出了一个新的绑法,所以冒昧前来,想给主人看看。”行露边说着边款款摆动着腰,将外面那薄如蝉翼的青墨色锦衣拉开,轻轻抛落在地。
红色细缎在髋部层层裹绕,连绵出一抹浓嫣的玫红。缎带裹得并不紧,似乎随时都会从那莹白的肌肤上缓缓滑落,露出遮掩在后的密地来。纯粹如雪,妖娆如火。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煽情得有些过分,再配上行露那含羞带怯的精致脸庞,更是让人禁不住意乱情迷。
然而东方未明却是一副“这五花肉好是好,就是肥了些。”的挑剔表情,斥责道:“行露,告诉你多少次,不许笑,一笑则谄,要眉目低顺却暗含疏离。你这副模样实在是俗媚至极,也就那些脑满肠肥的富商会喜欢。”
行露有些委屈地咬紧了唇,收敛了那如春笑意,只余一双含情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东方未明。
能在绣被阁这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行露也算是天赋异禀,奈何自从东方未明得了霍改那“极清中恰生极艳”的口号之后,口味一日三变,对着自家小倌不断进行创新性尝试,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生生把一相公馆新秀打造成了相公馆新锈。
不是行露不明白,实在是这世界变化快。这古老的卖肉行业要弄明白霍改那综合了的禁欲系、制服系、捆绑系的强大理念,还需要一定时间的探索与发现。
‘为什么不管怎么做都无法重现那时的惊艳呢?’干一行爱一行的某夜总会老板陷入了对技术问题的深深困扰中,‘难道是人不对?”想着想着,东方未明的视线又不可抑制地飘出了窗外,然后,紧抿的唇挑起了温柔的弧度,‘终于来了!’
“马上出去,然后叫人将下面的那位领到我房间来。在我和他相处期间,不许任何人进我房间来,听清楚了,是任何人。”东方未明一边将衣衫细细整理,一边对行露冷冷吩咐道。
“是的,主人。”行露瞥向窗外,正看到一个身穿儒衫的少年抱着什么款款走进绣被阁来。
主人在我身上寻的影子,原来便是……你个矮冬瓜么?
“你迟到了。”这是东方未明看着霍改进来说的第一句话。
厚脸皮的某人毫无羞愧地敷衍道:“我大概是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吧。”
东方未明看着某人怀中的一小团好奇道:“你抱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