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子有些疑惑,为什么用鼻子也能闻出情绪的味道?当湘云子正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炭治郎开口了:“鳞泷先生,我发现这里的树木很不对劲,他们的脉络都是红色的。”
鳞泷上前观察这些树木的叶脉,深绿色的叶片中间暗红的脉络异常醒目。
湘云子在一旁也看见了这奇怪的颜色,心中有了些猜想。
为了印证她心中的猜想,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捏住叶片,割断了手上这片叶子的叶脉。一些猩红的液体随即流出,湘云子看着这些颜色奇异的液体,皱起了眉毛,对着鳞泷说:“老师,树里面流淌的是血液,是动物的血还是人血我暂时还不能分辨。”
鳞泷低下头,似是深思,片刻后对着炭治郎说:“现在,往东五十里你会看见一片竹林,在那里拿出我给你的令牌,放在地上,会有人过来的。”说完,鳞泷从袖子里掏出一枚令牌,拿给了炭治郎。
炭治郎接过令牌,立刻顺着鳞泷所说的方向奔去。
湘云子在一旁观察着环境,忽然,一股强烈的不安浮上心头,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掏出法铃横在胸前,做了一个防守的姿势。
下一瞬,幽深的树丛间喷射出一阵白色的烟雾,伴随而来的是一些尖啸,尖啸形成了肉眼可见的锋刃,以一种极其可怕的速度朝着湘云子袭来,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湘云子面前。
尖啸带来的压力使湘云子心头涌上强烈的危机感,但就当尖啸要直击湘云子面门时,法铃爆射出金灿的光芒,驱散了尖啸,而且湘云子身旁的白雾被爆射出的金光打散。
湘云子转过身,想询问鳞泷,可是鳞泷却对此并不奇怪的样子,朝着湘云子走了过去。
湘云子对于自家法铃的用处并不了解,便开口向鳞泷询问:“老师,刚才那金光是我的法铃发出来的,您知道缘由吗?似乎这是他第一次发出金光。”
鳞泷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边说:“你们祝神祷一族世代供奉阿米瀚尔为天神,是曾经盛极一时的祭祀家族。能够得到这么多的教徒,据说是因为你们家族有一种秘法,能暂时获得神的力量。”
“那为什么败落了呢?”湘云子好奇的问。
“好像是因为在你们家族中,能得到神力的只有女性,而继承大祭司的也只有女性。所以惹起了一位男性族人的不满,所以他与上弦之六——童磨做了交易。他选择献祭自己的血脉来获得大祭司的位子,妄想窃取神的力量。但是童磨利用他的血脉攻破了祝神祷家族的防御后,并没有履行诺言,反倒是将他血脉里的力量全部夺走,并对祝神祷家族的族人和信徒惨下杀手,所以现在的人们都很少见到祝神祷家族遗留下来的信徒,像你这样的遗孤,应当是极其难寻了。”
鳞泷看了湘云子一眼,似是在感叹她的命运无常,又补充说道:“你们祝神祷家族世世代代亲近神灵,连带着你们一同的信徒也多少受到神灵的眷顾。但是叛徒的出现使你们成为了神厌者,虽然不像是产屋敷家族的诅咒,但意味着你成为了鬼的美食,神厌者的血液能让所有鬼疯狂。”
鳞泷就曾亲眼见过一个祝神祷的遗孤被十几只鬼抢夺的疯狂。
“也许正是因为你们血液的强横,所以童磨从当年的上弦之六,一跃而成当今的上弦之二。”
鳞泷说完,抬头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拉着湘云子走出了这片迷雾,面前正站着接应的人。
鳞泷与这位接应的人简单嘱咐了几句,就拉着湘云子和气喘吁吁的炭治郎开始登上狭雾山。
途中湘云子看了眼那片诡异的森林,她能明显感受到被人偷窥的不适,真想亲自捣毁这令人作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