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的人反正人人都可以来踩一脚,没给些腐烂发霉的馊食也算不错了。
“先撤了吧,明日你从我陪嫁里的银钱拿去些,去外面多买些烤饼、易保存的糕点回来备着,日后只怕是会餐餐如此。”
云烟也是稳重了许多,方才拿到这晚膳的时候可真想甩手将这些晚膳糊给她们备膳之人的脸上。
可心里总是不断提醒着苏夕瑶之前千叮万嘱,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接下膳食。
云烟将菜嫌弃的一放:“那小姐就这么纵着她们如此苛待您吗?在苏家虽然菜色不丰但都是正常的吃食,这些都是什么啊!也就能喂喂狗。”
苏夕瑶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肩颈。
坐久了不觉着,一站起来就觉着浑身上下酸疼得很。
“这也不是纵着,是先隐忍下来欠着账,等某个时机,这些账再来清算也是不迟,现在去大吵大闹不仅落不下什么好名声,更是希望我去闹的小人得志,我就偏不让她们称心如意,也就是苦了你跟着我受了委屈。”
仅两日,在这王府生活的就如此坎坷。
原先云烟对在王府美好的憧憬也算彻底破灭,她也能明白一开始苏夕瑶为何害怕嫁给权势贵胄之家,她现如今也仅抱着能安稳度日的想法了。
凌王给苏夕瑶准备的清婉阁是在王府的东北角落里。
美名说着幽静实则就似冷宫一般无人问津的破角落,房屋陈旧不说,布置的也仅是中规中矩,虽然用熏香掩盖可是仍能闻到一股时隐时现的潮湿腐烂的霉味。
现在更是连一日三餐吃食都如此的敷衍。
苏夕瑶别说像个王妃了,就是个普通侍妾应该日子都比她过的更为滋润。
云烟感动的摇了摇头:“云烟并不觉着委屈,云烟只是怕小姐受委屈。”
苏夕瑶拉过与她小小年纪并不符的粗糙双手。
“云烟,日后的日子也怕是难过得很,今日你随便应付着吃些,明日去买些吃食吧,还好苏家顾及颜面给了一份丰厚的陪嫁,还够我们生活的。”
她松开了云烟,耷拉着个脑袋坐到了床榻上。
倚靠着床榻:“我想要一个人静静,你早些去安置吧。”
云烟总觉着不安得很,脑中也不知为何脑补出许多不好的画面来。
假意遵从着退了出去,实则害怕的不敢离开悄悄地蹲在屋外的墙角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苏夕瑶从一开始的崩溃到现平静,最后强迫着让自己坦然接受现实。
她也不明白为何才过了两年多的时间宋家怎么就面目全非了。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能让爹娘就这么弃了祖传的铺子和辛苦购置的宅子。
她一直试图想起这一段缺损的记忆,总觉着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可是就算是想破了头也着实是一点也记不起来。
她躺在床榻上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陈旧发黑的房梁,在繁复无序的思绪中渐渐觉着困倦。
临近二更天这才放下了一切困顿沉沉地进入了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