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小院就听到隔壁苏蔓茵的院里传来了咒骂声,还伴随着阵阵摔东西的声音。
苏夕瑶反正也无聊干脆站在院中双手插袖,屏气凝神侧耳倾听着苏蔓茵口中的恶毒言语。
在倒春寒正盛的日子里,寒风拂过仿佛能带走一切的温度。
她在院中站了许久冷得紧缩着脖子,也将苏蔓茵话里话外的意思听了个清楚明白。
无非是她自己仅嫁入了侯府,而苏夕瑶却可以嫁入更好的王府,对此觉着委屈不公。
声声不绝的诅咒凌王早些升天,好叫她做不成这个凌王妃还能落下个冲喜不成还克夫的名声。
云烟生气的贴近苏夕瑶耳畔道:“小姐,这些污秽之语还是不要污了您的耳朵,二小姐性子就是如此,见不得旁人比她好,现如今小姐嫁的比她好竟敢这么诅咒姑爷和小姐!也不怕遭了报应!”
苏夕瑶站了有一刻的样子,听来听去颠来倒去的也就那么几句话。
满嘴的恶毒诅咒之语哪里有半点官家千金该有的端庄淑惠的模样。
苏夕瑶实在听不出个新鲜劲来,这才转身回了屋关上门,试图阻隔些荼毒之言。
她一进屋就无精打采地躺在摇椅中。
紧闭着双眼道:“她也真是奇怪,当初能嫁入侯府乐得合不拢嘴的是她,显摆了大半个月的还是她,我能嫁入王府又不是我争来抢来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抢她夫君了呢!”
云烟贴心的将燃烧的炭盆挪近了些。
“小姐别理会她,她就是嫉妒您嫁的比她好,只不过奴婢担心这个凌王的身子是不是真的…那小姐嫁去岂不是要受委屈了。”
苏夕瑶可是恨不得成完婚就立马脱去嫁衣,换上素衣绾上白色绢花送凌王出殡才好呢。
现下也只能祈求在大婚前这个病秧子王爷可千万别死啊,守寡什么可真无所谓,这年头寡妇再嫁又不是稀罕事。
“未来的事就留着以后头疼吧,现在不是应该珍惜眼下,看着她暴跳如雷口吐芬芳的样子也挺好的,莫名觉着很解气,就她这脾性去了侯府可是有的挫磨了,日后会栽个大跟头我都不觉着出奇。”
苏夕瑶就这么闭目凝神地听着隔壁清晰传来的咒骂声,且就让她痛快一日吧,出阁了也就彼此分道扬镳了,并不会什么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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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一擦亮,一群老婆子就粗手粗脚的忙着苏蔓茵出阁。
大早就吵得苏夕瑶睡意全无。
昨晚苏蔓茵折腾到了很晚,苏夕瑶也是辗转反侧很晚才睡,一大早没睡饱被意外唤醒起床气也就上来了。
只能发疯一般的坐起身来披散着头发将锦被当作沙包,用绣花嫩手拳打脚踢了一番泄了泄怨气。
原本苏蔓茵出阁,她作为唯一的妹妹应该要出席送嫁。
可按照传统风俗她现在已有了婚约待出阁,怕会冲撞了新妇,也怕彼此冲撞,也就不能送嫁也不必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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