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唤醒她,确被廖宇拦下来,廖宇眯眼一笑,眼眸中满是算计,他摆摆手道“不用,用不着叫‘他’,直接自火盆中拿出烧红的烙铁,往她身上烙印,岂不是更好,给‘他’来个猝不及防?”
众人嘴角抽抽,眼角抽抽,心肝抽抽?猝不及防?廖宇这老狐狸笑得让人发毛,一看便是没安好心,可这小子也是一奇葩,他们生平见过的最奇葩的奇葩,老天,这是在审讯室里好不好?更何况她一双手被绑着,似乎看起来并不舒服,隐约间手腕还有勒红的痕迹,她这样…也能睡着?
瞧起来,似乎是史无前例。
陈一痉挛的双手好了许多,思付了几秒,又抬头瞧了那家伙一眼,终是下定决心一般,拿起炭火中的烙铁,如今烙铁更是通红通红,若曼陀罗一般红的刺目,似乎,炭火的呛鼻味瞬间萦绕了一室,烙铁的火热,拿在手上须得胳膊发烫。
简澜睡得正酣,一切都是端端安详,只不过,觉得一双手腕极端痛楚,勒得发痛。
睡梦中,挥洒着万道金光的树林子里,几名男子正蹲在地上,一旁的篝火燃得冲天一般的猛烈,他们似是猎到了一头野猪,现下里,正三五成群的滋啦滋啦的烫猪毛。
本是烫猪毛的空当,岂料,其中一男子拿着烧的通红通红的匕首朝她走来,他笑得森然,通红的匕首利刃在他面前晃了几晃,简澜浑身颤抖,娘的,这丫啥玩意?不是烫猪毛吗?光她鸟事?她不过,也就是个过客而已。
那男子越走越近,近的让她萌生出一种恐惧,似乎,仅看见他一口森森白牙,白的让人颤抖,另外的,便是那一把红灿灿冒着火星的匕首,她妄图逃跑,岂料,移动不得半分,仅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他走至自己近前,尔后,瞬间扬起匕首,手起刀落…..
另一方面,廖宇眼睁睁的瞧着陈一的烙铁烙印在那家伙的胸口处,一张皮烫的滋啦滋啦作响,连及那一处的衣服都燃起了火星,他嘴巴张得极大,似是要塞进一个鸡蛋一般,不仅是讶异,而是震惊。
此刻,那小子的反应不应该是痛得狂吼吗?至少也是杀猪般的尖叫,那般才是正常,可现下里,瞧她仍然耷拉着一颗脑袋,好似那烙铁烫在了旁人身上,同‘他’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奇怪,这可真是万分奇怪。
那时,廖宇瞬间自太师椅上站起来,震惊的半晌合不拢嘴巴,连及手上的折扇‘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亦是浑然不觉。
厉害呀厉害,莫不成这小子是铁打的身子,可即便是铁打的身子遇到火钳子,烙铁,也应该融化几分才是?
廖宇瞬间吓傻,僵楞的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
待终于反应过来时,心下觉得不妙,连及地上那把折扇都来不及捡,便神色僵硬,嘴角抽抽说“陈…..陈一,不审…审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一张瘦削的脸上冷汗连连,冬日里,因着害怕,连及手心都沁出冷汗。
说完,转身仓皇逃窜。
陈一讪讪地收回烙铁,瞧着方才被烙印的地方,现下里黑漆漆的,袍子亦是被烫出一个大窟窿,他皱眉,一把将烙铁扔进装满冷水的水盆子里。
便听‘嗞啦’一声,水上冒出一股白烟,呛得人忍不住咳嗽几声,烧猪毛的味道最为浓烈。
他转头,瞧着那奇葩似乎脑袋动了动,紧接着,手指动了一动,继而,瞬间往下一沉,顿时,手腕痛楚的几乎勒出一道血痕来,她痛得嘴里吸气。
陈一瞧着又看了一眼来廖宇逃跑的方向,思及方才他跑得实属狼狈,现下里,连及那一把最喜爱的墨竹折扇都来不及捡,顿时的,自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旁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几秒,便也随着陈一放声大笑起来。
目前,师爷廖宇的狼狈样他们皆是头一次看见。
忽然觉得不快人心,大快人心。
那时,简澜被众人的笑声吵得清醒过来,她眯眼,动动鼻头,似乎那股子烫猪皮的味道如此之近,浓烈的就在鼻子底下打转。
模模糊糊中,众人都在放声大笑,而她,方才发觉,自己原不成没在树林子里,而是在黑漆漆、森然然的审讯室里。
陈一见她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眸,慢悠悠的走过去,她晃了一晃,终于瞪大双眼,左右环顾,那张太师椅空空如也,狐狸一般的师爷不知去向,地上孤零零开着的折扇是如此的耀目。
她及想拭去唇畔的哈喇子,可伸伸手,方才发觉自己仍白绑着,于是,讶异的问“怎么着,那老狐狸去茅房还没回来?依我看,他是掉茅房里上不来了,既是上不来了,索性,将我放了,什么烙铁,烙印也没用?”
仅是静了几秒,因着陈一简澜的一问一答,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陈一说“我已经用烙铁火钳在你身上印了一个窟窿,并且…..将衣服烧了一个大洞。”
简澜讶异的回答“是吗?我咋不知道?你何时动的手?怎的如此麻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