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书房内,华爵云正手执狼毫笔,笔墨游龙的在宣纸上挥舞了一阵,尔后,他瞥了一眼一旁笔直站立的卫二,声音低沉道“卫二,你知晓我为何要送红梅给鸿运吗?”
卫二思付了几秒,随即抱拳,恭敬道“我猜想着殿下定是有目的的,莫不是…..?”
华爵云握着狼毫笔的右手瞬间顿住,立即的,一滴墨汁顺着细长的笔尖滴下,在那张活灵活现的美人图上染了一朵墨色妖妖的花朵。
他勾唇,邪邪一笑,说“不错,收买人心。”
华爵云同她达成了协议,若然她不愿意,他是不会同她同眠共枕,因此,回来的这几日,他每晚都睡在书房榻上,而她则可大大方方的睡寝殿,因着他的承诺,她每晚睡得香甜。
每每一早,他都会捧着一株开得极旺的红梅礼貌敲门,尔后,她睡眼惺忪的自榻上下来,慢吞吞的开门,揉着眼睛,便听他道“颂儿,我知道你记不得我了,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我的,寒冬腊月里色彩斑斓的鲜花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唯有红梅生命力最顽强,俗语讲‘鲜花配美人。’因此,我才将红梅赠与你。”
她揉揉眼睛,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红梅,似是有淡淡的梅香在鼻尖萦绕,尔后,她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
那时候,她说不出感动,也没有一丝激动,仅是平淡,同他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一般平淡,眸子里伪装下的平淡阴鸷,不知为何,她竟然瞧得一清二楚。
似是哪里瞧过一般,没甚好感。
且一日三餐,他呵护备至,殷勤的替她布菜,那一桌菜色香味俱全,每次,她还未动手,确瞧他一样一样的将飘着香味的菜肴夹进她碗里,一番动作高贵优雅,语气端端温柔,温柔的险些让卫二一口吐沫噎死,他寻思着,此番主子做戏定是豁出去的样子,温柔的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时,他一边布菜还一边说“这红烧肉做的不错,你多吃一点儿,这条鲤鱼烧的也不错,你尝尝。”
之后,她瞠目结舌,瞧着自己堆积如山的青瓷碗,苦着脸子一笑,道“你这是喂猪呢?”
“嘘——”他优雅的将一根手指竖在唇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温柔一笑“唤我‘云’亦或是‘夫君’都可,若然再没记性,我便罚你…..罚你吃两碗。”
卫二干立在那里.,无奈的吞咽了一口吐沫,真可谓是人家坐着,他站着,人家吃着,他看着,人家秀宠妻模式,他叹息着。
卫二过来禀告时,华爵云正在书房看书,一旁火盆中冒着火星的煤炭冒着阵阵呛人的青烟,连及华爵云闻了都蹙眉,忍不住咳了两声,炭火的焦糊味一阵一阵的袭来,他放下书,揉揉眉心,正欲唤人将炭盆挪远一些时,卫二匆匆进来禀报。
“殿下,不好了,夫人要出去。”
“先将炭盆挪远一些。”他掏出一方锦帕掩着鼻子,神色倒是不慌不忙,相当淡定。
卫二迟疑了一秒,便匆匆上前,遵从吩咐将金灿灿的炭盆挪了挪,在转头时,便见自家主子优雅的将锦帕收起来,仍然淡定如初,掌控一切的架势晃花了他的眼睛。
“鸟儿总不能永远关在笼子中,何况是对我们有利用价值的鸟儿,因此,适当的放出去耍一耍也是可以的,那样…..‘它’将更好的为我们所用,若然一天到晚的关在笼中,反倒增强了‘它’的逆反心理。”
华爵云手指敲着敲着书面,即便是微笑,依然轻松且胜券在握。
卫二大概猜到了四殿下口中的鸟儿便是他们夫人,不过,仍无奈的撇撇嘴,声音压得极低极低“若然这鸟儿服从号令也是好的,只可惜,这鸟儿分明聪慧的及过‘猴子’属下不怕旁的,就怕降不住这只鸟儿,尔后,一步小心将它放跑,若然那般,属下便得不偿失。”
华爵云墨色的眸子沉了沉,脸色渐渐铁青,确依然笑得如同一只妖狐,片刻后,他淡淡道“卫二,我瞧着这些时日,对你过于仁慈,”他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语气分外阴鸷,让人听了毛骨悚然“若然鸟儿不见了,你便提头来见,便是忘了吧!你们做事我仅看结果,即便过程再惟妙惟肖,大义凛然,可结果输的一败涂地,依然是输了,没甚好说辞的。”
“是,殿下,卫二会办好此时,请殿下放心。”
他恭敬抱拳,正欲退出去,华爵云便站起身,邪邪一笑道“我去瞧瞧,这只‘猴子’小鸟又再耍何花招?”
华爵云来时,恰巧看到那丫头站在门口,萍儿拽着她的腿,哭的梨花带雨,连翘张开双臂,脸上是决绝的自信,且一番话说得端端豪迈“夫人,既是萍儿不愿你走,你就莫要走,既是主子没有命令,你就更不能走,除非….除非你是跨着奴才的尸首过去。”
那一番忠诚护主的心让人深感钦佩,可惜,她也仅是出去逛逛,又不是离家出走。
华爵云见她紧了紧身上的小包袱,猜想着小包袱内是不是装着衣物?于是,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