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乾四爷,现在还玩清三代的瓷器吗?”
乾启大笑起来,拿起那瓶子细看,“赵平说你曾经关着房门,对这批东西不知道做了什么?”他靠近宝珠,“给我说说。”
宝珠拿书作势扇了扇凉快,也不管现在都十月中转寒了,她懒洋洋地说:“既然都关起门了,肯定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可能告诉你。”
乾启放下瓶子,抽过她手里的书,“元青花,你看这个干什么?”
宝珠低头看了下腕表,说:“老袁那元青花的大罐,不知道为什么外面没人认,那天我在景德镇,赵老三打电话问我,说这应该是传世的好东西,可如果没一个权威专家认,就没法出手,去拍卖行,因为又下过土,算是出土的东西,人家还不拍。”
乾启看她走去衣架那里拿大衣,现在天已经凉了,早晚温差特别大,“所以呢。”撑着衣服给她穿。
宝珠说,“我让他送到电视台去,那里张纷老师在,还是挺靠谱的一个人。他约的今天,我跟着去看看。”
“那我陪你。”乾启转身去挪桌上的东西,准备收好了放柜子里。
宝珠扣着扣子说:“你早晨去接赵平,累了一天,我自己去就行。这瓶子你让薛利改天自己来挑一个。”
乾启转身惊讶地看着她,“他让你帮着买礼,就是想送个真东西,不想花了钱还被外头人骗。你怎么能给他一个高仿?”
宝珠打开旁边的柜子,里面镶着一面小镜子,她对着照了照,“我这是在帮他,行贿古董是犯法的,你让他尽管拿这个去,保证对方验不出真假,这种明清的东西,拍卖行也都认,如果他想做的好看,回头我们帮他去拍卖行过个手。”她关上柜门,把腰上的腰带一系,扎出好看的盈盈细腰。
又说:“你想,既然对方无法得知真假,我们为什么一定要送个真的去?”她拿起手袋,从里面摸了几下,拿出一个发卡,别在今天盘发的后面。
乾启走过来,帮她正了正。
宝珠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你明着和他说就行。这样万一出事,他也方便摘的清。”
乾启说:“这样说倒也对。”转身把东西极快地收到柜子里,“我陪你一起去电视台。”
“今天只是初选。”宝珠说,走到门口等他,“我们上次去走了关系,连初选都没参加。”
“初选是干什么?”
“大概就是几个专家初步看一下真假,太离谱的东西也不能弄电视直播上去。”
俩人说着话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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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因为是初选,人比宝珠想象中要多的多,大家都排着队,看不到尽头的前方,才是一张大长桌子,远远可以看到几个人坐在桌后。
宝珠不知道会不会见到张纷,上次那事情之后,张纷还特地打过一次电话给自己,旁敲侧击地和她解释了一通,人倒是真的不错。
老袁说:“我让俩儿子在那边排队呢。”
“你两个儿子?”乾启问。
老袁说:“是,还有个小孙子。”他们家就是因为人现在越来越多,房子不够住,才想起变卖家里的东西,要不然,这罐子肯定还扔在屋角专门放雨伞呢。
“我们来的早,已经快轮到了,我真怕你赶不及。”老袁走在前面带路。
一共五条队伍,得从人流中间顺着往前走。
“人真多。”乾启把宝珠拉到身边,左右都是人,不知道该护着左边还是右边。宝珠想到第一次去平安坊,笑着对他说:“我第一次去平安坊那天,也是这样,站都没处站。心里只想着,怎么这么多人?”
乾启温柔地看着她,她对他说话的样子,和她对任何人都不同,这样笑容明媚的样子,猝不及防就能一下击中自己,令自己有种冲动,把她包起来,不要给别人看。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以后就咱们俩的时候,你再这么笑。”
宝珠呆呆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立刻扭头不再理他。
走到老袁排队的位置,一看,没几个人了,老袁对宝珠说:“我特别挑了这个队排。”他指着前面的专家说:“这个李尚明李老师,我听人说是安城瓷器界的权威专家。”
宝珠看了一眼,是个四十多,还是五十多的小老头,也没兴趣细分析,就知道是个不认识的,又顺便看了另外几位,忽然奇怪起来,“怎么不是以前的那些专家?”她问乾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