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入门已经二十余年,不止一次下山做任务,但向来都是野外活动,这种带着客套性的交际还是第一次,让她禁不住有些紧张。即使知道一个小城镇的所谓城主,根本就没有勇气敢于蓝山门抗衡,哪怕对他们三个筑基的弟子也会笑脸相迎。
“师兄,师叔不是让我们避人耳目吗?”清梦小声的问恭肆道,“为什么要接受邀请来这里?”
“禁声。”恭肆低声道。
清鱼嗤笑一声,撇了一眼清梦。
清梦立刻瞪圆了眼睛,扭头不说话了。
“真是对不住,三位小道友是否等急了?府内出了些事。”司昭家主急匆匆的踏入会客厅内,一脸的歉意。
恭肆道:“无妨,这种时候还要招待我们,反而是我们三人叨扰了。”
“叨扰不叨扰的,别说这些客套话。”司昭家主坐在主位上摆摆手道。“三百年前,我司昭家也曾有一人入得蓝山门下,可惜时运不济,陨落了。不过这在修真界也是常事,漫漫修真路,修行者千万,而得道之人又能有几个呢?我司昭家也就在这里尚且算是一方霸主,子嗣在外界有任何事都关照不到。也只能罢了。可这里本就是自家地方,我那儿子却也……哎。”
恭肆:“这件事我也有耳闻,我听说贵府的所有云馆酒楼都被查了一遍,难道就没有发现那名黑衣人?”
说到这里司昭家主又是一叹道:“查是查过了,但是哪里查的详细呢。酒楼先且不说,住在那里的都是修为低微的人,登记资料也齐全,倒是简单。可云馆那边……云馆当初设立就是为了有雄厚资源和高修为的修士所建,外设隐蔽和隔音阵法,内有防御阵法,保证住在里面的人的安全和隐私,只是租赁的价格就高了很多。且房屋租赁期间管理云馆的人都不会随意靠近,因此较为受修士推崇。可也正因为这样,云馆里住的人多却杂,很多惹不起,登记的时候也随便填写信息,真假难辨,而云馆向来也不多过问。这么个小地盘,低阶修士好拿捏,高阶修士不屑于来这里捣乱,所以一直以来相安无事,可如今……”
说到这里司昭家主一脸颓丧,继续道:“云馆就算派人查了,可修为稍微高一点的就不敢惹。筑基期的客客气气说话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有个金丹期……”
清梦和清鱼立刻瞪圆了眼睛,金丹期?这在蓝山门内算不得什么,可是这整个凡生域,金丹期的有超过一个巴掌的数吗?
恭肆则是微微皱眉。
之前被司昭家的人请的时候,他是不想去的,可对方提起知道想知道的消息,恭肆就猜到是画像中少年的消息,所以就跟着来了,结果没想到这位司昭家主兜兜转转就是不肯讲正题,看着反倒是有别的目的。恭肆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的听他说,说到云馆的时候就有种要来了的感觉,既然遍寻不着,那么藏在云馆的可能很大,可怎么扯出一个金丹期?
“那名金丹期就是你们找的黑衣人?”清梦问道。
司昭家主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我们原本就不知道那黑衣人是什么来头,什么模样。但是为了一件法器就可以杀死我的儿子,炸毁店铺,定不是良善之辈。因为那金丹期修士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且同居的人也非常奇怪,竟是一个炼气一层的少年,和一个毫无修为的孩子。”
清鱼翻出画像道:“是不是这个人?”
司昭家主看了一眼,点头道:“对,就是他。”
恭肆皱眉抬眼看了一眼司昭家主,司昭家主只顾着低头和清鱼哀叹,没有注意到恭肆的表情。
“你们认识他?”司昭家主问道。
清鱼道:“只是恰巧有事找他。”
司昭家主点头,正打算继续套话的时候,门外就有人来报消息,司昭家主原本想稍后再说,但是认出等在门外的是他派出去盯着云馆的管事,就挥挥手让人进来了。
得到司昭家主的允许后,管事进屋道:“老爷,您让盯着的三个人离开了云馆。”
“离开了?你确定?”
管事点头:“是的,虽然只是远远的看着,但确实他们带着包裹离开了,甚至都没有申请中止租赁,作为押金的灵石都没有要回。”
恭肆立刻起身道:“抱歉,虽然有些唐突,我们得告辞了。”
“等一下!”司昭家主立刻道,对身后的人摆手,就有一个侍从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这是我备的礼物。”司昭家主在恭肆推拒前道,“并非馈赠,而是有事相求。”
“我的儿子被黑衣人害死,虽是我儿子狂妄在先,可无论如何也不该落到这样的下场。也不求各位为我儿报仇,只是觉得,几位或许有遇到那黑衣人的可能,如果对方能露出马脚知道其身份,望各位能告知我一番。也好我儿别当糊涂鬼,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话音一落,就掀了盘子上盖着的布,立刻就露出了下面一堆灵石和珍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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