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质。
就像那天余丞倚在他肩上,故意刷酒疯似的扑在他怀里。
那点灼热的气息上涌,哪怕是对方似有若无的呼吸和故意摁在他喉结上的指尖,都显得陌生无比却又新奇非常。
那大少爷玩心一起,花招便多得很,他本来就不应该陪着这人一起胡闹的。
可有那么一秒钟,他竟有些舍不得把人推开,对方鼻息间的酒意像是会传染,惹得他的喉间也是烫的。
某一时刻,他似乎又看见那个客厅里半褪到胯的长裤,和褚世华膝下的黏腻嗓音。
如此场景在脑海中反复交织,与眼前的身影交织,变幻成某种不可言说的画面。
如坠冰窟。
又像是下一秒就要葬身火海。
思绪渐渐回笼,听见洗手间里的动静,褚寒峰的后腰抵上窗台,任由身上的湿衣服黏糊糊地穿在身上,不禁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说话了?”
褚世华只觉得褚寒峰冥顽不灵,一看就是被宋非晚给带坏了。
那半年,他就不应该松口,让褚寒峰跟着宋非晚瞎胡闹,不然从小就不用他瞎操心的孩子,如今也不会长歪到这份上。
褚世华被气得不轻:“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褚寒峰不以为然:“是你自己忘了,我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听话。”
不然褚世华曾经也不会控制欲作祟,直接把他的房间门锁给卸了,门口还特意装上了摄像头。
他觉得褚世华有病。
可后来余丞说喜欢他,转眼又去喜欢了别人。
褚寒峰蓦地觉得自己说不定也有病。
还病得不轻。
那是一种很诡异的心思。
明明没想过拥过,也不曾试图独占。
但余丞追着别人跑的时候,又像是自己地盘上独属于自己的猎物突然失守,转而被其它猛兽觊觎且试图享用。
这种心思生得隐蔽,如深渊的黑暗角落里开出妖冶的花来,疯狂又危险。
就像对于余征祥,对于余家,褚世华也总是过分关注且恶意满满。
他知道这很不正常。
对他自己。
对余丞来说。
所以没必要再陷下去。
不管宋非晚有没有跟余征祥在一起。
可时隔多年,那种滋味又席卷而来,不减反增。
褚寒峰毫不犹豫掐断同褚世华的聊天,若有所思望向骤然从里打开的那扇门。
余丞换上了干净的白t恤,宽松的下摆盖过大腿根,却忘了带换洗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