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吁叹一气:“当然。”
“长安烂命一条,哥哥可有嫌弃?”徐长安伸出双臂又停滞在半空,他身上沾染太多血迹,他慌忙擦拭,却越擦越脏。
手腕被何夕良握住,他说道:“没关系。”
两颗心彼此紧贴,相互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滚滚炽热融化了徐长安冰雪覆盖的心,也燃烧得他蓄起的热泪滚落。
“哥哥,你心跳好快,不过,还是长安略胜一筹。”
“长安........”何夕良言语顿塞。
“名为长安却从未安定,哥哥定要安好。”徐长安喉间哽咽失声,林素受了噬魂紫剑,曾以为还可以取人血肉皮囊,再一次见到美貌的林素出现在他眼前,不承想她一心扑死,如今谁也救不了了。
痛失亲娘,徐长安仿佛魂魄被打散,四分五裂,当见到何夕良,徐长安再也无法控制,红了双眼,又酸涩鼻翼,在他面前徐长安伤心得想咆哮大哭,为林素而哭,为自己而哭。
这一切该结束了!
徐长安指尖轻缓滑过何夕良的衣袍,轻缓转身,以背相对,须臾,他对面的人看傻了眼,惊呼出声。
“他.......他......”
发现不妙,何夕良闪至徐长安跟前,瞬间大惊失色,惊恐失声:“长安.......”
一颗柔软还黏着深红黏液的心脏,被徐长安捧在手心,它还在“砰砰”脉动,徐长安左胸口突现被掏出一个窟窿,血流涌动。
他躺在何夕良温暖的怀里,仿佛看到曾经与何夕良的朝夕与共,他追着何夕良,长长风筝线挂着他们一同做的风筝,在碧蓝的天空上,好不自在。
笑声迎着春风花香,那般无忧无虑,那般爽朗开心。
“........长安,你为何、如此?”尚有温度的心脏被何夕良灵力笼罩,何夕良的衣袍被鲜血温暖浸湿,茫然颤声。
“神与佛我都懒得搭理,哥哥......我活着的意义、其实是要与你.......没有距离......长安的心给你,这身躯壳拿给他们抽筋剥皮,我敢做敢认,与哥哥无关.......”他颤抖的手攥不紧何夕良的衣襟,他努力想要靠近何夕良。
“你要记得长安,他曾经......视你为天下,你是他在人间唯一的一缕烟火,长安要走了.......”徐长安浸在何夕良的檀香里,也浸在何夕良温暖的怀抱中,执手握住尚有余温的心脏,脉动渐弱。
“......桃花糕......”
他用残余之力将心脏送入何夕良胸口,他满足含笑:“再无距离........哥哥......”他眼尾余光落在林素残体上,久久的,一眨不眨,仿佛定格在那一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