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起身,“你我早已在地府成亲,有连理枝为凭,你岂能二嫁?”
“有何不可,地府成亲实属胡闹,你视我为血海仇人,一心虐我、恨我、折磨我、迟早拖我入黄泉,既然相恨相杀,何来夫妻道侣一说?”越秋河神态自若,言词坚定,抬眸质问。
“你知道阻止你救人,毁了幻景白云间,还有雪阶跪行,将你囚禁这些皆为了什么吗?你竟然......竟然.....”越秋河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插进他的胸口。
“那你倒是说清楚这一系列究竟是为何?”越秋河跟着起身,紧逼追问。
洛夜白喉结滚动,沉着声,强硬争辩却又不能详细透露,倘若被花无谢知道他俩齐心协力追查,事情恐难速成,何况他心中也确实放不下仇恨,他抓起酒坛接连灌酒,似乎此刻火辣入喉的灼烈,方能使他清醒理智。
他擦了嘴角残酒,凑到越秋河眼皮底下,将他眉眼神态凝视一遍,指尖抬起他的下颌,越秋河被迫注视他。
见到洛夜白幽蓝的眼眸泛红微润,他声音微颤:“你、真的喜欢他?”
欲将他手指撩开,却被他松手捉了去,顺势带在身前。
被用力锁住挣扎无果,手指缝还在疼,越秋河已经不在意了,有一处此刻莫名堵塞,他垂下眼帘违心说出:“冒死救他,你认为了?”
洛夜白腿一软,脚不受控制的踉跄,感觉亭子都在转动,谈及越秋河的终生大事,他忘记算计,他变得天真。
繁华红尘,天上地下。
两条腿的男人女人何其之多,上天却只赏了他一个越禅,只有此人不畏他的亲|咬狠撞,毫发无损,他可以对他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唯独他!
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噬亲怪物,不是孤军奋战,与旁人一般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
曾经唇齿缠绵,还与他醉里执手挑剑,也与他十指相扣冬青树下赏雪,更对他行床笫之欢,仿佛就在前几日,没想到,已逝去几百年。
越禅!
你对于洛夜白来说。
不可无一,难能有二。
你却残忍告诉我你对他人有心!
越禅,你怎么能让我生不如死了!
“你再世为人,忘记所有事,我不怪你,那让你看看久霄里面到底还藏有你我何事!”洛夜白挥出九霄,正欲施法展现,越秋河一把挡了他手臂。
“是否看了你便能放下国亡血恨,不计前嫌与我查探太乙金境?试问你做得到吗?做不到就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见他神色茫然,越秋河又软了声线:“当初即选择隐瞒我,何须再多此一举,不必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