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懈怠!
不论前方是否危机四伏,不论步履是否蹒跚,路的方向永远是——巅峰!
逝去的长辈容颜早已经在脑海模糊淡化,他都快忘干净了,唯有一人,装在他心尖上!
每一次给娘上香跪拜,司徒潇屡做不厌,净手后认真对待,让他二叔感动得满眼盈眶,今日回来,不见二叔,上香跪拜之后,也不见二叔,想必又去寻他爹了。
司徒潇也懒得过问他们上一代的事,出去一趟,身上脏透了,他弯也不拐便去了他的私人温池。
白烟缭绕,热气氤氲,司徒潇肩膀以下都泡在水里,后背靠在水沿石壁处,手里还拿着黑色龙鳞,在眼前晃了又晃,“砰”地被他扔在一旁,眼眸半遮半掩之际看到了龙鳞旁边的那方白色棉帕。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何要杀我?你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
“司徒潇你就是薄情郎!”
他对着棉帕辩解:“不是!我不是!”
“你是!你就是!你害了你母亲,你也救不了我,难道你还咬死不承认?!”
谈及母亲,血都凉了,这些话蹭蹭地往脑门冲,司徒潇瞬间躁动上涌,他双手在水里扑腾,一声大喝:“我不是——”
大喝声中,手中紧攥着的黑色龙鳞撞出声响,溅起的水花打在司徒潇的脸上,温热的池水砸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沉重急促的喘息中,方才知道自己睡着入梦了。
一把扶额抹脸!
做的都是些什么梦乱七八糟的梦!
山石温池,每次一泡准睡着。
疲惫中,仿佛听到入口处,白色门帘后有轻缓的脚步声,举步轻盈,仿佛都能从步履轻盈中刻画出对方赤着一双脚,白皙优美,一步一步,渐渐靠近!
好熟悉!
司徒潇谨慎地松开扶额的手,猛地越出水面,冲向前方拽住对方的脚腕,只听“啊”地一声,对方将司徒潇扑进温池。
“噗通!”
温池水里视线模糊,司徒潇却莫名看得真切!
——越秋河!
入邪了!
柔软的事物在水里相触,司徒潇极度惊恐,想要推开对方,更想要挣脱他的束缚,身体在水里瞬间被石化,动不了了!
惊天动地的恶梦!这一定是恶梦!司徒潇企图闭眼逃出去,他眼前的越秋河身体就已经开始如同裂开的碎片,一片一片碎开、漂浮、消失........
眼神迷离的越秋河终于消失不见了,司徒潇却看傻眼了,他心里好复杂,柔软事物的抵触是那么真实,不可能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