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日他来宅院,药是他自己提前吃的,我便给他备了相克的烈性酒,待他毒性发作我便用刀抹了脖子,而后分尸。
再然后你们都知道了。”
“哈哈贪图富贵?你杀了张小荷亲爹,你认为她还会嫁你?”在穷山沟里有此虚荣心很正常,能为此杀人分尸就少有,梁毅不信那是因为爱情。
“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佳人在侧,谁不想啊?”陈笙言语间有些激动,他抹了一把脸,手一直在抖,哽咽说着。
“刘垠,你少掺和,顶罪也是罪。”
随即一声轻笑,刘垠就地盘坐,狠声说出:“笑话!你是谁我都不认识!何谈顶罪,我管你是生是死,我一个外乡人,出来自是找发财路子。”
话说到此处,陈笙因有发遮面,望着刘垠的神色难辨。
衙役们都静声听着,气氛落针可闻,对刘垠来说,视若无睹:“这次来寒山就是想借着张赫有钱,好好敲诈他一笔,结果他先发制人欲想除了我,你们说我还能坐以待毙吗?
我偷了屠夫的砍猪刀,藏在屋顶。
那夜,我在屋顶候着,看到张赫与一少年都喝醉了,想到他定是又要祸害少年,我也不杀无仇之人,见少年喝醉了,将其挪到隔壁,转回来就动手做了张赫,我本不想分尸的。”
言说间刘垠声音平稳,然而,在一刹那,他流露出亡命之徒的凶煞,“想到他耍横无赖,我怎能如此轻易便宜他,就是将他千刀万刮也不足以泄恨。”
说到这,刘垠又生出享受般的快感,“先将他脑袋割去,再去四肢,而后刨肠挖心,他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你们也看到了,想必也凑不齐了,反正让这畜生去不了阎王殿,永久做个孤魂野鬼。
刀带走自是不方便,便藏进了床榻下,我盯了他有些日子,知道他把重要东西都存放在哪,里面应该会有你们想要的,你们可以派人去查。
如何,瞧他那书生样要杀人?恐怕连刀都提不起。”
陈笙在刘垠的言说间,刘垠说一段他的双手就颤抖一下,逞强都显得那般无力:“他、昏迷,我再动的、刀........”
“可是你后背又如何受的伤?”
在刘垠周围来回走动的梁毅,陡然一问,刘垠后背被衙役泄恨敲了一棍,虽重却不至于渗出一片血,只能说此处早已负伤,重击下再度出血。
他盘坐在地,看似歹徒的随意,实则是在隐藏伤情。
刘垠躬了身,侧手想扶一把腰,因为枷锁挪不到,“这也被你瞧见了,还想留个面了,张赫那厮磕了药又灌了酒,有点狠劲,一时疏忽遭刺。”
“你是泄恨了,宅院那些孩子将来怎么办?何况陈笙与张赫一家也纠缠不清.......”下属欲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