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腰上转瞬被他手臂缠绕包裹,他从后面抱住越秋河,与他耳鬓厮磨。
“好似有那么一点记挂。”
极轻的声音好似遥远传来,又淡在天际。越秋河心口像小鹿乱撞,血液窜到脑门,竟然没有一丝反抗,被他拥在胸膛。
这一次没有温暖,竟是寒意彻骨,他的拥抱渐渐变得像柔软的白云,让人感觉不真切,越秋河下意识握住身前重叠的一双手。
冰寒雪冷!
惊愕中,猝然转身想看他的容颜,眨眼他却消失不见。
远处夕阳垂在两山之间,湖水荡起金色的涟漪,岸边的石头都染红了,他直立于金光灿烂的大树下,白色玄衣被树影笼罩,唯独他暗淡无光,原本半侧的身影微微一转,背影竟是沧桑寂寥。
“我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悲凉失望的声音,仿佛响在冰山之中,说不出的寒冷锥心,他能如何回答,只能说他还没有为了他到不顾生死名节的地步。
“我也只是不想死。”
委婉不欺骗这是越秋河想到的,握着他给的酒壶,渐渐朝他走去,他却开始渐渐消失,初是脚下,慢慢朝上,双腿、腰身双臂,再到结实的肩胛骨,眼看就要过头了。
越秋河急忙跨出步伐,抬臂想要拽住他,只听他说出一个字,仿佛燃尽了他所有生命。
“好。”
“等等!”
越秋河开始焦急,捞了一个空,眼前背影也消失成为空白,陡然被惊醒,睁开双眼,心中沉重的狂跳想要窜出喉间,呼吸更为沉重,这一瞬,竟然庆幸是在做梦,缓缓坐起身,扶额喘息。
身侧是木板拼接的床榻,抬眼便是光亮的窗户,虽然紧闭,越秋河着实也被刺到双眼。
再看屋子,显然不宽敞却是五脏俱全,虽是古老陈旧,倒是摆放整齐,洁净有序。
立柜梳妆柜桌椅板凳,各种装饰用品,满满当当,隔着陈旧的屏风,模糊看到里面挂满了鲜艳的女人衣物。
第一个反应便是被女人重击扛回家?
垂眸回想,越秋河看到被子是由很多大大小小的补丁做成,颜色五花八门,看得眼花缭乱,掀开被子,就看到自己的鞋整齐放在床的另一头。
干干净净。
看来女人很爱美,也很爱干净。很奇怪的是如此一个女人的屋子,居然嗅不到一丝胭脂水粉的味道,有的只是草药味。
穿上鞋越秋河莫名有种舒服的感觉,走出屋子,烟雾缭绕的药罐被热气氤氲,炉火小燃,药味扑鼻,转首看到一件红袍凉在架起的竹竿上,不用多看,也识出那是洛夜白给他的红袍。
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梦境,越秋河眉眼忧思,暗道:洛夜白你到底如何,有没有逃出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