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仙女从床头探出来,乖萌喊道:“越秋河?你在找我吗?我们先说好君子不记过夜仇,何况你还睡了一天两夜。”
还有些疼的伤口令越秋河不敢再过分大动作,感觉身体软弱无力,他恰到好处的微笑:“好说,你先回答洛夜白人了?还有这里为何与我白云间一模一样?”
小仙女其实没有嘴,声音大概从角里面发出来的,它的杏眼倒是很灵动,“这个你要问洛夜白,我回答你他出去了。”
微微移动身体,又步步追问:“去哪了?”
小仙女“咚咚”靠近越秋河:“补结界去了,他做了吃的给你放在厨房温着,让你起来洗漱后自己去食用,你要去杀他吗?”
如今这副身体自保都困难,短时间是没办法杀他了,越秋河颓然,没有回它话,眼底尽收熟悉的场景如同回到白云间,触及往昔点点滴滴,心里顿时百般惆怅、酸涩。
圣尊道无竟死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身上的伤痛可以很快恢复,失去至亲的痛苦却烙印在骨肉里,儿时的阴影模糊再现,越秋河如今只剩痛,还有复仇的狠戾。
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疤,狰狞可怕,越秋河原本就比其他男子更爱干净,因为那个隐形人变得更加关注自身的洁净,他冒着伤口撒盐的危险依然将自己清洗了一遍,待他套上衣袍出来时,脸色惨白,双唇却透着艳色。
他喝着洛夜白给他做的香粥,在屋外看到虚空上补结界的洛夜白,他问一直尾随自己的小仙女:“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它冷不丁回道:“我是他主人。”
越秋河喝进去的粥险些呛出来,要不是因为粥太香他舍不得喷出来,生生躬腰给咽了回去,否则他一定全部喷在梅花角上,真想说它吹捧高大的人生也太不严谨,待他缓过来改口道:“你这个主人当得可真——豪气。”
坐在屋外竹藤椅上煞是悠闲,越秋河望着虚空上颀长的白色身形发愣,此刻,他墨黑的长发披散,死神不是应该阴冷恐怖、一袭黑袍凶神恶煞吗?如何看他左右不像死神,更像一位高风峻节的上神。
还有他那颗凡人的心。
指尖摩挲着红线,越秋河暗道:他一直杵在虚空,确定是在补结界而不是在欣赏风景?此刻自己定是杀不了他了,但也不能任由他人摆布,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
“那个谁,你的东西还要不要?”
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是微微侧首看下来,蓝眸半敛,冰颜动人,他回首望着虚空中破烂的结界又盯了半响,才飘然落下。
他湛蓝的眼眸让越秋河看不透,里面不止邪性,清澈如湖水中似乎还有很深的秘密。他逐渐靠近,直勾勾地注视着越秋河,嘴角上扬掩饰不住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