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乙看着笑得温雅的展逸臣,将怀中的信和合离书拿了出来,递给他,“这是我二姐给你写的信,这是二姐亲手写的合离书。展大哥,若是你有时间的话,就让族里盖个章吧!”
合离书上,舒家的章盖在上面,红红的一块,展逸臣内心巨震,不敢置信的看向舒乙,这合离书,竟然是真的!舒家和展家互惠互利,舒家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同意舒诗梅的离婚请求,只可能是……“你们都知道了?”
舒乙不解的看着展逸臣。
展逸臣眼都红了,“我不信,我不信,我要亲口问问她!”他不是故意的,他当真不是故意的。
舒乙一看展逸臣不敢置信却又心虚的样子,想到刚才他说的试探之言,当下脸色一冷,“展大哥是不是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舒诗梅的亲人,若是这人背叛了舒诗梅,自然有资格兴师问罪。
展逸臣捏紧了手中合离书和信件,转身往外走去,嘴里不住的道:“我要亲口问她,我要亲口问问她……”
舒乙眉头一皱,跟了上去。展逸臣打开自家停在门外的车的车门,坐上车就开着车往舒家而去。
舒乙开着车跟着展逸臣,自然之道展逸臣要去哪里,舒诗梅也出了院,让两个人好好聊聊也不错,所以没有让司机阻拦展逸臣的车。
舒家门房是认识展逸臣的,见到展逸臣来了自然通报二房里,但是舒博财不在家,陈氏迎了展逸臣进屋之后,客套了几句便没话可说,她毕竟是后院的女人,单独见客不能太久,展逸臣要求见舒诗梅的时候,陈氏倒是松了口气,到底是舒家对不起展家,她自然也是希望舒诗梅能和展逸臣和好的。所以她引着展逸臣到舒诗梅的闺房前,敲了敲门,“小梅,姑爷来看你了。”
舒诗梅正用右手拿着本书,听到敲门声和陈氏说的话,手里的书掉了下来,只一瞬,她便闭上了眼,“娘,让他进来吧!我和他单独谈谈。”
夜来香上前将书捡了起来,听舒诗梅说要和展家大少爷单独谈谈,便只是把书放在了舒诗梅面前的梳妆台前。她拉开房门,让那个英俊儒雅的男人进了房间,她关上门,走下了台阶。
她在厨房里当白案,也就是揉面团之类的活计,日子并不好过,厨房里的大厨和其他案板,都是男人,只有几个择菜的是妇人。她人年轻,长得也算貌美,总是被大厨子动手动脚,但好在这是舒家,没人敢做得太过。可是就在她以为过了这么多天,她就要过上好一点的日子的时候,她从自己住的房间里出来倒水,一个喝醉了酒的案板就要把她拉到草丛里去行了那龌蹉之事,她抵死不从,尖叫声引来了舒诗梅。舒诗梅让人将那案板丢出了舒家,便将她要了到房里伺候,比起基本上都是男人的厨房,她在舒诗梅的房里还算轻松,吃食也比做白案好,她自然感激。只是舒诗梅对她,到底没有以前熟稔了,她知道,舒诗梅一看见她,就会想起那噩梦般的一幕,她也一样,只要一看到舒诗梅,也会想起那让她失去荣华富贵的一夜。
她站在走廊上,看着陈氏从后面离开,然后舒乙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