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舒诗梅从水桶中站起身来,走进自己的卧房,规规矩矩的穿上肚兜,小裤,然后是里衣,再然后便是棉袄长衫,穿好之后,她坐在了梳妆台前,微微笑了,拿起胭脂咬在唇上,看着美丽的红唇,舒诗梅笑了。
她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小的裁剪刀来,她伸出胳膊,握着裁剪刀的手迅速往手腕上狠狠的划了下去,长长的伤口迅速涌出,就像是地下水的涌泉一样,越涌越多,流到了地上,形成长长的血流。
“展……”嘴里无声的叫着那个她最留恋的人的名字,她慢慢的闭上眼睛。
“啊!”忽如其来的尖叫声惊醒了舒博财,他停下对舒乙的轻声安慰,面色惨白的向后院走去。
舒乙跟在舒博财的身后到了后院里舒诗梅的院子,院子外面没有守门的丫头,院子里的正房外倒是站着七八个小丫头,有人惊惶有人哭泣有人议论纷纷,一个穿着清装的女人流着眼泪不停的尖叫道:“来人哪!大夫,快去叫大夫,还有医生,对,还要叫医生。”
两个小丫头听了那女人的话,慌慌忙忙的跑了出去。
舒博财拨开人群,冲上前去,看到的,却是满地的血,和在血泊中不停痉挛的舒诗梅,呆若木鸡。
舒乙也冲了上去,看着舒诗梅流血的手腕,大声道:“爹,快去找贝蒂娜!快去找她!”话一说完,她便用梳妆台上明显是凶器的裁剪刀将一边床上的杯子剪开,将舒诗梅的手臂扎了起来,然后将一条条的布料将伤口包扎起来。
舒博财如梦初醒,冲了出去。他想到被舒乙救起来的大帅夫人和小姐,这次也一定行的!
舒乙一把推开穿着清装浑浑噩噩不停的在喃喃着‘大夫、医生’的女人,专心的给舒诗梅止血。她知道,一般割腕自杀的人常常要三个小时以上才会死亡,而且如果伤口不够深的话,多数会自己凝固,割腕自杀的成功率通常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可是舒诗梅是一心寻死,割的伤口又深又长,她送她回来才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因为失血过多感到寒冷和痛苦,而且因为肌肉失血而不停的抽搐。
“谁帮我去拿盐!”
舒乙的话一说完,闻声而来的陈氏赶紧跑去了舒诗梅院子里的小厨房。
舒乙将躺在地上的舒诗梅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舒乙将剪好的杯子和棉花一股脑的按在了舒诗梅的伤口上,然后将剩下的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
陈氏拿来的盐罐子,舒乙让陈氏按着她放棉花止血的地方,小心的冲了盐水,然后轻轻捏开舒诗梅的唇,将冲好的盐水倒入她的嘴里。还在舒诗梅还有反应,水一进去,她就不自觉的蹙眉和咽水。
贝蒂娜来的时候,背上背着药箱,看着舒诗梅身上的处理方式,不由得看了舒乙一样,然后才开始将舒乙止血的棉花拿下来,小心翼翼的给她用酒精消毒,包扎伤口,看了一眼舒乙冲的盐水,舒乙会意,上前继续给舒诗梅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