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君奚啧啧了两声,还摇了摇头:“师父啊,你这样可不好啊。”
“还闹。”景眳朔揉乱了他的头发,“想想名字吧。”
“嗯。”景君奚阖上眼睛,凉爽的秋风吹动了他的发丝。
在郦满的最后一夜,恰无雨。
“君奚,”白泽滃点燃了墙角的香炉,“你的柔剑刚入门,但我能教给你的也只有那么多了。以后,你要自己学习,自己领悟,磨炼你的剑心剑意。”
“谢师祖。”景君奚跪谢。
“起来吧。”白泽滃指了指屋内摆着的剑,“你自己去选,选一把适合自己的。”
景君奚站了起来,开始一把一把地看,许久,他从墙上取出一把。
可他还未拔剑出鞘,白泽滃便道:“那把不行,那把是软剑。”
“哦。”景君奚讪讪地把剑放了回去,换了一把。
他还没多看两眼,白泽滃就道:“那把不行,太重,不适合柔剑。”
“哦。”景君奚又放了回去,挪了两步,又要取下一把。
“算了。”白泽滃推开他,从高处取下一把剑放到他手里,“你就要这把吧。”
“.…..”
景君奚小心翼翼地将剑在手里掂了掂,不轻不重,正好合适。
“对着阳光,打开它。”白泽滃柔声催促道。
景君奚将剑举起来,慢慢拔出剑。一道寒光闪过,景君奚下意识地闭起眼,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先睁开一只眼睛,很快便由于惊艳睁开了另一只。
那剑被磨得光亮,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是刺眼得令人无法直视。
景君奚抚过光滑的剑身:“好漂亮啊,就是你了。”
白泽滃自豪道:“怎么样?想到什么名字了吗?”
“我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到,但是,在看到它的一瞬间,我就知道它应该叫什么了。”景君奚把剑放到白泽滃手中,“‘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此剑名为秋莲。”
白泽滃点了点头,拿着剑到了里屋:“稍等,我给它刻上名字。”
“好名字。”姚枂岚赞赏道。
“君奚,”景眳朔道,“一旦烙上你起的名字,这剑就与你性命相连了。剑在人在,剑断?”
“人亡。”景君奚兴奋得难以自抑,“师父,从今天起我就是一个真正的剑客了!”
绝尘已经在屋外等着他们了,景君奚从白泽滃手里接过剑,两眼泪汪汪,就快要哭出来了。
“傻孩子,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你哭个啥?”白泽滃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
“我没哭!我答应师父以后都不哭的。”景君奚吼道,“但是,但是师祖你以后不是要云游天下嘛,下一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姚枂岚出言安慰道:“有缘总会再见的。”
“枂岚,”白泽滃看了姚枂岚一眼,“我这傻徒弟和宝贝徒孙就拜托你了。他们都对你言听计从,你可要替我看着他们。”
姚枂岚连忙抱拳作誓:“今次,定不叫白爷爷失望。”
白泽滃抱了抱景君奚,然后把他抱上马。
“师父,那我们就走了。”景眳朔坐在马上,凝视着白泽滃的满头白发。
想当年,他还是一头乌丝,一眨眼,竟就过去了这么多年。
“朔儿,你是我的骄傲。”白泽滃笑道,“去吧,照顾好自己。”
景眳朔一咬牙,转过身,策马而去。
白泽滃回到屋里,提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摘了一朵暗紫色的花揣进怀里,然后关了剑铺,潇洒地朝反方向走去。
“若芝啊,咱们也走吧。”
姚枂岚抱着景眳朔的腰,回头看了一眼。
“君奚,”景眳朔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景君奚的脸,“憋得太难受就哭出来吧。”
“不用了。”景君奚有些消沉,声音也低了很多,“师祖也不希望我哭的。”
姚枂岚把脸贴到了景眳朔的后背上。
景眳朔奇道:“怎么,你也难受?我都没难受呢。”
“不,”姚枂岚的唇与他的唇贴得极近,欲吻不吻,“我想你了。”
景眳朔的眸子暗了暗。
两人都是初尝情事,难免食髓知味,在白泽滃家里又不敢胡闹。姚枂岚这么一说,景眳朔也觉得想他想得紧,侧头就要吻上去。
“你们!”景君奚面红耳赤,怒吼道,“我还在这儿呢!我一个大活人还在这儿呢!”
看到他又恢复了元气,姚枂岚轻笑一声,往后一缩,避开了景眳朔的吻。
“这才像你嘛。”姚枂岚从后面戳了戳景君奚的腰。
景君奚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姚公子,多谢!但是请你下次安慰人换一个简单直接的方法。”
景眳朔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三人行至黄昏,才寻了一处客栈住下。为了不引人怀疑,景眳朔还是要了三间房。
本想重温旧梦一番,姚枂岚却不在房内,床上只有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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