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整个国师府的人经过奉月阁的时候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怕打扰大人休息。直到华灯初上,君言的房间里才传出了声音。
忍冬等人一直注意着内里的动静,第一时间就准备了洗漱用品端在了门外。直到里边传来唐墨瀚的声音,忍冬和半夏应声推门进去。
房间里唐墨瀚早就伺候君言穿好了衣服,只是君言还是有些将醒未醒。唐墨瀚手中的温毛巾擦上了他的脸颊,他才一激灵清醒了些。依旧老老实实的被唐墨瀚服侍好,君言沾了青盐刷了牙,就和唐墨瀚相携出卧室。
“大人,膳食已经准备好了,还请您和将军用膳。”半夏带着小丫头子去收拾屋子,春芝就从门外进来禀报。
君言颔首,和唐墨瀚用了晚膳,依旧回去休息了。
国师府中君言还算是安稳的休息着,京兆尹衙门中,林方潼已经忙的是焦头烂额。
昨日搜到了那家茶寮,只是可惜人走楼空,他们一时之间也没了线索。林方潼无法,只好带着兄弟们在周围的官道上询问,是否有人见到了茶寮的徐氏夫妇。可惜的是,他们似乎察觉的挺早的,所以离开的时候众人还在睡梦中,并没有人见到他们的去向。
忙了一夜,铁打的人也扛不住,所以就算是没什么大的收获,林方潼也只好带着兄弟们回了京城。找了画师画了画像,草草的吃了顿饭,又睡了个囫囵觉,林方潼换了另一队的下属继续追查徐氏夫妇的户籍。他倒是想歇息,可是身为统领,案子没有破,再加上他对于那对徐氏夫妻还算熟悉,自然是亲身上阵。
那徐氏夫妻身边的小孙孙让他印象深刻。记得那孩子还小的时候,大约是三年前,孩子才三岁,刚到徐家。那时候他办了一个案子经过茶寮的时候喝茶,孩子哭着找爸妈。他觉得奇怪便上前询问,才知道是老夫妻两人的儿子儿媳出了意外,双双过世了,就留下这么一个独苗苗。老人家只好将孩子带到茶寮照顾。
当时他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可怜了那么小的孩子。现在想想,既然是孩子的祖父母,为什么孩子当时的表情那么的抗拒?那时候他还以为孩子哭的时间长了找父母,所以才哭的那么撕心裂肺。现在想来,那孩子……莫不是也是被拐来的?
想到这里,林方潼便心中后悔。自己当时要是多问几句就好了。
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怪他。毕竟谁家会在萍水相逢下深挖别人家的事情,还是儿子、儿媳双亡,只剩下个孩子的时候?所以还真不能够怪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说来事情也巧,林方潼找的这个画师,画的画像十分的传神。再加上徐氏夫妇在京城外边已经做了多年的茶寮生意,自然是认识他们的人良多。所以在画像被挂出去之后不久,林方潼居然就得到了消息。
在京兆尹的衙门中,他见到了手下人带来的说知徐氏夫妇行迹的人。一个农家的小妇人,大约是二十五六的年纪,头上裹着个碎花色的头巾,手中还挎着个竹篮。林方潼见到的时候,她正捏着衣角,有些惶惶不安的站在衙门的后堂中。
“是你说见到了徐家的夫妇?”林方潼进到后堂,也不迟疑的问道。
那妇人明显瑟缩了下,吓了一跳的样子。不过还是忍着惧意,施了一礼,之后有些拘谨地回道:“回大人,是小妇人。”
“坐。”林方潼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手,示意她坐下:“多谢你来这里,不要害怕,有什么尽管跟我说。你也知道他们是拐子,若是不抓到他们,还不知道多少孩子遭殃。说说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他们的,怎么肯定是他们?知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他可是知道,不少的百姓很怕见到官府的人。不是因为官差多吓人,而是环境所致。今天这妇人能够来到这里,想必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那妇人听见他说拐子,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大人,小妇人晓得的。小妇人王周氏,家住京郊的王家村。我们村子里的人多是姓王的,那个茶寮的老板姓徐,可是他的老婆却姓王,是王家村的人。他是招赘的女婿”
这王周氏接下来的话,终于是让林方潼知道这人为什么直接找上了衙门。
按说这时候的人很是重视宗族和乡里,所以就算是有人犯了错,大多是众人一起帮忙隐藏的。王家村当然也是这样。再说这么多年,村子里的人来京城卖菜卖鸡蛋的,没少受徐氏的恩惠,所以就算是知道什么,也会守口如瓶。可是王周氏不一样,她有个姐姐,就是因为进城的时候一眼没见到,孩子被人拐走了。她姐姐被婆家责怪,再加上孩子丢了,一时想不开,就投缳了。
王周氏小时候母亲过世的早,是姐姐带大的,自然感情不一般。从发生了这件事儿之后,她就恨透了拐子。这次进城,自然是听说了昨天孩子失踪又被找回来的事儿。一打听,才知道城外茶寮的徐氏夫妇被通缉了。弄了半天,这两个人居然是拐子!这把她恨得,就算平时王周氏胆子并不大,却也硬着头皮来了衙门。
“你是说,今天早上你离开村子的时候,见到徐氏夫妇带着孩子回村子了?”林方潼眯了眯眼。这实在是太巧了。难不成那徐氏夫妇不知道离开能够被找到的地方避一避?
“是。别人应该没见到。小妇人家里生活拮据,便想着早些进城,来得早有时候会遇见贵人府上的出来采买,东西会卖个好价钱,所以起得早。当时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走的是小路,所以看见那夫妻俩回来,才奇怪。他们家房子根本不在那边,再说他们平时不会回村子的的。”幸好没有看见她,当时其实挺尴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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