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砚直接后退两步,一脸懵怔地看着她。
而她也嫌弃地连连摆手:“快别说这种话,我听了过敏。”
过敏?!
他顿时恼了:“盛意,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不是事实吗?你那般讨厌暖暖,你还给她喂药,难道不是为了我们吗?!”
“你哪来的大脸说我为了你们?”盛意哭笑不得,眼神中的鄙夷甚至都毫不遮掩:
“我不会去讨好一个把我耳朵打聋的人,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她上上下下把他打量几眼,宛若看笑话般一边摇头一边走了。
萧行砚莫名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人给打了一下,有点臊得慌。
他回头看去,正巧见到另一边的萧鹤青蹦蹦哒哒地跑到盛意身边,手里还拿着牛皮纸包的早点:
“意意!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火烧,我一大早去帮你排队的!你要不要尝尝呀?”
盛意置若罔闻,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萧鹤青锲而不舍地在她身边绕来绕去:“今天你应该还有工作吧?那我给你打下手吧!!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萧行砚脸色铁青,脑袋里反复回荡的就是那一句——
我不会去讨好一个把我耳朵打聋的人的。
他……
他又不是故意的。
萧行砚眸光黯淡,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柴房,一推开门,正好迎上扣嗓子眼儿的苏暖暖。
她仓皇地把手背在身后,露出一副可怜之色:
“行砚哥哥。”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质问:“盛意刚才来过了是不是?”
苏暖暖怔了怔,立刻困扰地蹙起眉头:“是的。她是来了。”
萧行砚转而看向地上的药:“那这是怎么了?”
苏暖暖手在袖口搅了搅,语气委屈嗫喏:
“不知道,因为盛意突然过来,要强迫我喝下这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毒药吧,所以我就没敢喝……”
她没注意到萧行砚愈发深邃的眼神,反而抓住他衣袖迫切地说:
“但是你不要怪意意!她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想她只是太讨厌我,太在乎你们了而已。”
萧行砚眼中卷动着深意,直接把手覆在她脑门上。
“你退烧了。”
苏暖暖心中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尴尬笑笑:“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听到了。”他脸色阴沉至极,眼底蓄满了层层叠叠地怒意:
“你又骗了我一次。”
苏暖暖大骇,刚想说话,萧行砚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赶紧跟上:“行砚哥哥!!!”
可就在她出门的瞬间,门又被重重拉上,直接撞到鼻子,顷刻间鼻血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她赶紧哭诉:“行砚哥哥!我流血了!”
可门没再开。
萧行砚也没有回来。
他沉着脸,大步流星走向外面,脑袋里越来越乱。
苏暖暖撒谎如吃饭般自然从容,跟从前那副羸弱的模样一模一样。
倘若她表现的都是假的——
那被冤枉的盛意——
他越想越后怕,必须要去找盛意问个明白!
此时,盛意站在门口吹了一声口哨,一只漂亮的白马迎着日光朝她缓缓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