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冷……”
身上一沈,似乎是加了床被子。耳边有小四的声音,还有童瞳……状元……
有人探上他的额,探他的脉,是谁?爹爹……不是爹爹……韵峥……韵嵘……
“孙大夫,我家少爷怎样了,你说话啊。”
小四记得团团转,见少爷那麽难过,他想哭。
“白大哥……”童瞳站在床边一头,眼泪汪汪。
收回手,把白忻澈的胳膊放回被子里。孙昊林起身到桌边,写药方。
“白公子是过度劳累,又受了风寒,因此才会高热不退。而且他有些心思郁结,再加上一路的奔波未得到很好的调养,这几日要特别小心,若高热持续不退,白公子会有危险。”
“啊?!”小四一听,泪就出来了,“孙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小四哭了起来。
“小四。”文状元把他拉到身旁,对孙昊林道,“孙大夫,您需要什麽只管吩咐,哪怕是龙肝凤胆,只要能治好少爷。”
孙昊林淡淡地瞅了文状元一眼:“龙肝凤胆我到不需要,我只要你们信我,别动不动就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白公子又死不了。”
小四马上不哭了,脸涨得通红,文状元也是一口恶气憋在心头,想发却不敢发。
“照我的单子去抓药,让厨房准备几口大锅,我要先把他的内火逼出来。”
把单子交给文状元,孙昊林走到床边,又摸上白忻澈的额头。屋内的几个人,包括老板李殷在内,都差点喊出:“不许摸!”除了什麽都不知道的童瞳。
“你们都出去,我要先给白公子施针。”
“我要留下。”
小四马上道,坚决不肯放他再单独和少爷在一起。
“出去!”孙昊林面色沈了下来。
李殷急忙道:“孙大夫,我们家少爷身份不同,为了避免今後咱们都麻烦,你得让一人留在这儿。”
孙昊林眸子暗了下,他看向不停地在呓语的人,过了会儿道:“可以是可以,但若妨碍到我的话,我绝不客气。”
“你只要不对我们家少爷动手动脚的,我肯定不会碍著你。”小四毫不客气地回击,然後在孙昊林不悦的怒容中,他走到床边站著,一副誓死保护少爷清白的模样。孙昊林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白忻澈。
其他人都出去了,孙昊林对虎视眈眈的小四道:“我是医者,治病救人难免会碰触到病患,你们家少爷也是医者,你该清楚才是。别书你家少爷是男子,就是女子,该碰的我也会碰。”说完,他在床边坐下,取出银针,掀开白忻澈的被子,伸手解他的衣襟。
“你要做什麽?!”小四按住孙昊林的手。
“我说了要给他施针。”孙昊林拿出一根针就往小四的手上扎去,小四疼得躲开了。
孙昊林不耐:“难不成我会非礼你家少爷不是?真是莫名奇妙!”
“我来,你别碰我家少爷!”小四揉揉被刺疼的地方,拍掉孙昊林的手。
孙昊林被对方的举动惹得心头火起,但此刻救人要紧,他咬牙道:“把他的上衣全部脱掉。”
小四脱掉少爷的上衣,见孙昊林脱鞋准备上床,急了。突然,对方一个闪身转到他身後,他只觉得脖子一痛,身上一麻,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终於解决了麻烦的吴昊林,上床,把白忻澈扶坐起来,在小四心急如焚,气得发抖地眼神下,单手搂著白忻澈,一手拿针。
“少爷……”小四在心里喊,那人居然摸少爷!
白忻澈觉得胸口有团火在烧,可身上却冷得让他发抖,他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牙关打架的声音。有人搂住了他,掌心很暖和,胸口的那团火似乎渐渐消失了。
“韵峥……韵嵘……”
正在白忻澈的後背施针的孙昊林听到了这声极低的呓语,他只是微微顿了下,接著毫不犹豫地把针一根根地刺进白忻澈的背部。小四在床边看著干著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他没有保护好少爷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