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害过人,你凭什么说我们错!”
他们七嘴八舌的强调他们没有害过人,非常的理直气壮。而他们的神情告诉掌柜,他们是真的不认为自己犯错。
掌柜嘴角含笑,眼眸含着冷光:“你们杀了那么多误闯进村子里的外来客,不叫犯错?”
他们急了,辩驳道:“怎么能说是我们杀的?你怎么能这么无耻没有缘由的把杀人的罪推到我们身上?”
“欺骗他们的是你。”
“逼迫他们参加阶级游戏的是祭司。”
“输了比赛的是他们自己。”
“阶级不断下降成为下级畜生的是规则的错。”
“杀死他们的是村民。”
“把他们推下祭台的是村民。”
“害死他们的是耶提。”
他们异口同声:“不是我们!”
掌柜说:“下达命令的不是你们?制定规则的不是你们?利用他们的骨灰炼制成钻石拿出去贸易的不是你们?”
他们很惊讶:“我们只是说说而已,执行命令是你们的意愿,听从规则是你们的意愿。不是我们的过错,不是我们的罪。”
掌柜哈哈大笑:“你们不愧是极乐村村民,上一代血脉里的卑鄙肮脏制造出下一代残忍卑鄙的你们。”
明明是拿着刀子杀人的刽子手,却心安理得的把过错推到刀子上。
杀人的是刀子啊,怎么能是执刀的人?执刀的人也很无辜啊,他们只是指使了刀子杀人,谁知道刀子会听话呢?
所以,杀人的是刀子,犯错的是刀子,有罪的是刀子,怎么能是他们呢?
他们多无辜。
这就是极乐村村民的思想,从上一代到下一代,将所有的残忍加诸于他人身上,却从未觉得是自己的错。
他们血脉和教育的延续,致使这种扭曲的观念还留存至今。
掌柜笑完之后,忽然就冷下脸问他们:“你们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他们仔细看掌柜,粉白圆润的脸,眉眼艳丽。如山脚下热情的格桑花。即使岁月抹杀了她青春年少的美丽,却又赋予她妇人的艳丽成熟。
只是仔细瞧着瞧着,又觉得熟悉。那样熟悉的眉眼……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掌柜缓缓的笑开,不是风尘似的艳丽笑靥,而是羞涩的、纯洁的,犹如雪山山巅初初绽放的雪莲花。
那样熟悉,印刻在他们心底最深处的梦魇。他们记忆深处的恐惧和畏惧来源于这个破坏了安定的女人,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他们失声惊叫:“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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