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泡汤了。
陆六眉头有些耷拉着,转头抱着茅九趴他肩膀上了。闷闷不乐的,中午就要离开他家茅小九,不快乐。
茅九跟摸着大型猫科动物似的给他顺毛,招呼着张小道和刘长润、蔡钧明一起进图书馆。
图书馆里比较要求安静,于是他们就上图书馆的二楼一间咖啡室,咖啡室里也挺安静的,许多人都点了杯饮料,拿了本书安静的看着。
茅九几人找了个角落坐下,一坐下便询问张小道:“昨天你都问清楚真相了?”
张小道点头:“问清楚了。原本他们真的是被谋杀的,有人假借激进者之名然后杀了石氏一家。”
“石氏?”
“就是你宿舍上铺的吊死鬼一家。”
茅九问:“可是仇杀?”
张小道神色严肃:“不是。”
茅九有些不详的预感,果然听见张小道接下来的话:“贪心不足,见财起意,杀人灭口,夺人钱财。”
陆六:“内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吧。”
如果是这么简单,十几个吊死鬼的怨气不会如此深重。
茅九从布包里拿出一个葫芦,葫芦上面密密麻麻的封了无数的黄符。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见葫芦在微微的震动,下一秒他们就看见葫芦最外面有一张黄符自动燃烧起来,迅速化为灰烬。
刘长润低声惊呼,纵使再傻,他也知道这是不详的预召。
茅九脸色平静的拿出新的黄符贴上去,似乎已是习以为常。
张小道见状,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他认得那黄符,那是用朱砂搀和黑狗血画出来的镇压恶鬼凶煞的镇鬼符。葫芦里装的是昨晚宿舍里的十几只吊死鬼,几十张镇鬼符都无法镇住这些东西,足见他们的怨气已经到了无法妥善超度的地步。
如果按照他昨晚不知天高地厚的驱使引雷部神符,恐怕早就连同刘长润和蔡钧明一起死了。
张小道抿紧唇,半晌才说道:“对。不是那么简单。见财起意的人……是石家的姑爷。石家是华人,不是洋人。你们查到的资料有一部分是杜纂的。”
张小道缓缓讲述当年的真相,在他同那些吊死鬼的通灵中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候都觉心绪难平,难怪当时它们几近疯狂的暴走。
原来这石家在当年就是地方上很有名的纺织世家,祖上还曾是御用纺织世家。只是到后来有些没落了,也不算是没落,只是石家是汉人,不认满人统治不愿成为御用纺织世家。所以龟缩在小地方当个纺织世家。
有一段时间国内布匹生意受到外来洋布的打击,很多纺织世家生意一落千丈,致使破产。
那时其他国家在打仗,恰好就是民族工业繁华发展的时代。石老爷是个商业天才,也是个爱国者。当机立断举家迁到京城开工厂,引进西方机器,短短几年间就成为有名的民族资本家。
后来又搬到租界去住,毕竟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政府无能,似乎只有租界才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石老爷膝下两女三子,幼子幼女皆送往国外读书。长子次子已是娶妻生子,倒是长女还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