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九让张小道压制住余宵珲的手脚:“我要在他身上画符,符会让他体内的蛊产生不安,提前催化它们的孵化。一旦孵化就会因为本能而开始吸血,这个过程会很痛苦。”
张小道点头:“我会压制住哥的手脚的。”
茅九手腕轻抖,毛笔蘸了朱砂沿着余宵珲经脉画符,先是画了一遍。光是一遍就耗费了将近半个小时,当画完的时候,他脸上覆了一层薄汗。
当最后一笔勾勒完成的时候,余宵珲脸上开始出现变化。脸部肌肉开始颤抖,身躯肉眼可见的鼓起几个疙瘩,疙瘩此起彼伏,似乎是里面的某些东西在活跃的跳动。
但这些东西的活跃是给余宵珲带来痛苦,余宵珲咬着牙,疼痛使他脸上布满了汗水,视野开始模糊。张小道压制着余宵珲力气越来越大的手脚,最后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余宵珲身上了。
茅九放下毛笔,说:“开始孵化了。”
起身把一盆猪血端过来,往里头倒了一点研磨成粉末的药材然后放在余宵珲的右手旁边。
许是闻到鲜血的味道,吸血虫蛊更为兴奋。再加上母蛊的到来令它们欢欣雀跃,加速了孵化。虫蛊在血管欢庆的滋味,绝没有人想要尝试。
余宵珲痛苦得差点压抑不住惨叫,张小道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惊慌的问茅九:“九哥,怎么办?”
“必须等。”
必须等到虫蛊全部孵化,哪怕是留一颗都会带来后患。突然门铃响了,茅九拧眉,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
茅九吩咐张小道压着余宵珲别松手,起身去门口先是问:“谁?”
门外寂静了片刻,然后响起一个声音:“物业。”
茅九沉默了片刻,他觉得那声音有些怪,死板僵硬,像是录音。想了想,从猫眼往外看,只看到了一片漆黑死寂。退开来他又问了句:“谁?”
这回过了许久都没人回答。
茅九转身走了几步陡然发觉不对,门外走廊是有灯的,通常会亮一整夜。他从猫眼往外看,只看到一片漆黑,要么就是有人在门外同时从猫眼往里头看。人眼有倒影,他看的时候没有从那片漆黑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但死人的眼睛就没有倒影。
刚想通,门发出砰的一声,被踹开了。那是智能防盗门,人是踹不开的。
茅九回身,躲过横扫过来的一腿,站定稳住发现门口站着三个人,一男两女。全是面无表情,眼神呆滞,手脚僵硬。
“行尸?”
用不着确认什么了,三具行尸全都攻击过来,且都不懂得转弯。当茅九绕过磨砂玻璃隔断屏风,而三具行尸直接是用肉体撞上去的就知道。
茅九回头,只见三具行尸身上或多或少都插进了玻璃碎渣子,不由挑眉:这是完全不知疼痛?
张小道听到动静,抬头一看:“九哥?”
茅九挡在他前面:“别分心,我来解决他们。”
张小道应是,专心致志的压制着动作开始大起来的余宵珲。
茅九应对着前面大踏步而来的三具行尸,猛然转身手撑住沙发一个后空翻跳跃到茶几上,从茶几上拿了两把浮萍拐。
一手一个劈在行尸的头上,然后跳起来两脚踢在男行尸的胸膛上。阻止了行尸的前进,但行尸不知疼痛,因此反应迅速不会因为疼痛而迟疑,且行尸力大无穷,好几次茅九都被掀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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