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他俩分开那段时间,陆六回车里带了过来。
的确是的,陆六驱魔本领不如茅九,但他的经历比茅九丰富。他又是‘看’得到某些东西的,四楼里的东西没那么容易解决,以防万一又回车里拿了装着压缩饼干的袋子和一个军用热水壶。
这些都是从军留下的习惯,他经常会在车里放着这些耐吃耐饿的食物,而水又是必不可少的。
陆六坐在木质沙发上,两腿敞开,很是大气的坐姿。半耷拉着眼皮,瞟了一眼茅九,说:“饿了就吃。”
茅九抱着袋子,心里挺不好意思的。
说到底这事儿是他拖累了陆六,要不是他自作主张非要进四楼管这事儿,不至于现在两人都要困在这里。
茅九抱着袋子,坐在陆六的身侧。沉默了会儿,向他道歉。
陆六抬眸,有些诧异:“道什么歉?”
“我把你牵扯进来了。”
“我自己要进来的。”
茅九顿了顿,“如果不是我要进来,你就不会进来了。”所以说到底是他连累了陆六。
陆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为什么你进来我就一定会进来?”
“??”
“我进来是因为我要进来,换别人进来,我不会管。”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因为他茅九,所以陆六才管?
茅九目光直直的定在地板上,向来平静无波的心被撩得……乱了。
“别想那么多了。斩邪除魔本来就是你们的责任、信仰,你恪守自己的信仰而已,没错。换了别人,在这种情况下,明知危险不一定记得自己的责任。相比较而言,你很好。”
茅九侧头,盯着陆六,和对方的目光正好对上。他没移开目光,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唇角带笑,眉眼弯弯。
陆六一怔,陷入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里,气息变得有些危险,带了一些侵略性,猛兽追求伴侣时渴望征服对方的侵略性。
茅九似是没察觉到这股侵略性似的说道:“陆先生,您跟我的师父很像……我是指说的话。”
陆六不动声色:“是吗?我的荣幸。”
绝对不是荣幸!
陆六心里头这么狠狠的说道。
无论何时,当处于一种暧昧气氛中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或是试图或是无意识的撩的时候,却被定义为长辈或是相熟的亲人绝对是否定、侮辱而不是荣幸。
陆六说:“阿九,你很聪明,是个驱魔天才。但经历太少了,像是这种情况,以你的能力解决是没问题的。不过因为经历太少的缘故没有考虑到一些因素,比如食物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