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姐妹相称的,不是公主郡主,就是勋贵千金和世家小姐,再不济,也是身家清白的姑娘——这种不知羞耻的东西,敢和我姐妹相称,凭她也配?”
“再说了,薛老夫人不是一直都说跟夏初晴情同母女吗?”苏蘅一脸嫌弃:“虽说没正式的名分,但是薛牧青和夏初晴是兄妹相称的……结果却做出这等有悖伦常之事……可真是丢人,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知道出了这样的丑事,早就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薛老夫人恼羞成怒:“你这是巴不得我去死吗?”
“我又没有指名道姓,薛老夫人自己上赶着就给认了?这么说来,连薛老夫人自己都觉得,薛牧青和夏初晴是兄妹,兄妹之间,出了这种事,本就是丑闻,”苏蘅冷笑:“而今,薛老夫人还想大张旗鼓的纳妾,是生怕不够丢人吗?”
薛老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旁夏初晴却开了口,一脸梨花带雨:“苏妹妹——”
“先前的话你没听到吗?你是聋了还是故意在这里装蠢?”苏蘅打断她:“凭你也敢跟我姐妹相称?还是你觉得我该给你让贤?”
苏蘅不理她,只朝着薛老夫人冷笑:“薛老夫人养的这女儿,心儿可大着呢。”
“我没有!”夏初晴辩白道:“我对薛大哥是真心的!事已至此,我也不奢求什么,只求能让我跟在薛大哥身边就好……”
她哭诉道:“而今我的清白……都给了薛大哥……要是……要是……那我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苏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满脸的嫌弃:“那你去死好了,你但凡还要点脸,死了倒也一了百了了。”怕的就是不肯去死啊,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啊,人的欲念,从来都是无止境的,夏初晴眼下姿态放得低……她要真的不奢求什么,那么那个庶子怎么来的?还把心思打到她嫁妆上了,这也叫不奢求?至于真心什么的,苏蘅更是嗤之以鼻。
“你也别太过分了,”薛老夫人缓过气来,见夏初晴正低声下气求苏蘅,便迁怒了苏蘅:“好歹初晴之前是黄花闺女……平白无故失了身子,无论如何,青儿总要负起责任来,否则你让青儿怎么做人!”
“薛牧青怎么做人与我何干?”苏蘅丝毫不让:“还有,什么叫‘平白无故失了身子’?还找我过来叫我负责?占了她身子的难道是我不成?”
“骗谁呢,”苏蘅看着薛老夫人,一脸的嘲讽:“还不是一早就算计好了的,否则怎么偏偏那么巧?既如此,装什么无辜装什么委屈?”
“至于薛老夫人,”苏蘅啧啧赞道:“如此热心给薛牧青纳妾,知道的,知道你是薛牧青的母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人呢!”
“够了!”薛老夫人怒了:“我算看清楚了,你今日过来不是打算跟我平心静气商量事情的,一大早的便阴阳怪气的,你不就是不想让青儿纳妾吗?我就是想给青儿纳妾怎么了?你们成婚半年,你肚子里还没动静,多子多孙才是福,我给青儿纳妾怎么了?你便是如此善妒如此容不得人的?”
“对啊,多子多孙才是福,但是薛老夫人你也别只盯着多孙,也要盯着多子才是啊,”苏蘅好整以暇:“薛牧青也每个兄弟什么的,想必是孤单得很,薛老夫人怎么不想着给他添个兄弟之类的?”
她看来薛老夫人一眼:“话说起来,薛老夫人当年怎么就没想着给薛老爷纳妾?毕竟多子多孙才是福啊……不过现在似乎也不晚……我听说,薛老夫人身子不好,年纪也大了,所以不能生了,想来薛老夫人如此大度又如此想要儿子,不如我们明日就找人给薛老爷寻些个好生养的人,不管怎么样,总要给薛牧青添几个弟弟,虽然年纪相差大了点,但日后他们长大了,也能做薛牧青的助力啊。”
“苏氏!”薛老夫人气极:“亏你还是大家出来的呢!你的礼仪你的教养呢!插手公婆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孝道’二字怎么写?”
“孝道二字,我当然知道怎么写了,薛老夫人不信,可以让人把笔墨纸砚拿上来,我写两个字给你瞧瞧——”苏蘅故意曲解薛老夫人的话:“更何况,我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孝了,说想要多子多孙的是薛老夫人你,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罢了。”
“你……”薛老夫人指着苏蘅:“你强词夺理!你居心叵测!”
“强词夺理?居心叵测?”苏蘅冷笑:“薛老夫人真是好笑,自己这些年都不曾给薛老爷纳过妾,到了我这里,却强逼着我让夏初晴进门?凭什么?殊不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薛牧青纳不纳妾我不管,”反正她是要和薛牧青和离的:“但是想让我松口让夏初晴进门,我告诉你,没门!”她才不屑做这等“大度”之人呢!
“薛牧青呢?”苏蘅懒得理会她们了:“是薛牧青让你们来说服我的吗?”
苏蘅冷笑:“他倒是个好的,出了事便缩头缩脑,只让你们出面,还算什么男子?我都嫌他丢人,也就某些不知好歹,分不清香的臭的的人才会上赶着贴上来了。”
见薛牧青似乎并不在这边,苏蘅面上的嘲讽更深了,懒得再跟薛老夫人多说,带着人便走了,到了门外,苏蘅想了想:“司棋,醉墨,你们回去吩咐他们紧守门户,不要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进了门。”万一夏初晴鸠占鹊巢,到时候想赶,怕是赶不走了。
司棋点了点头:“小姐呢?你不回去吗?”
苏蘅深深看了司棋一眼:“我带着司琴向妈妈回苏家。”
成婚不到半年,便出了这种事,苏蘅觉得,这是个跟家人提起和离的机会。
趁着家人还没信任薛牧青……赶紧跟薛牧青和离了,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