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渐少,敖晟和蒋青就看到二楼一间的窗户打开,有一个影卫探出头来,朝两人招手,两人一个纵身上了楼,从窗户进入了房间。
“皇上。”影卫将敖晟和蒋青引到了虚掩的窗边,就见这房间角度甚好,窗户外头就直接是底楼的大堂,可以看到喝酒的客人……今夜客人很是稀少,而大堂正中间的座位上,齐赞正在喝酒,他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凌乱,一杯杯地给自己灌酒,看样子,似乎很是颓废。
影卫安排好了敖晟和蒋青,就换上店小二的衣服,出去伺候了。
敖晟和蒋青就在窗边站着,房里也没有点灯,漆黑一片,两人透过窗户的缝隙,静静地看外面。
“为什么齐赞会来顺风楼?”蒋青抬眼看敖晟。
“你想知道?”敖晟凑过来,笑眯眯道,“你给我亲一口,我跟你说。”
蒋青瞪他,不过四周挺黑,因此看不大清楚,所以也没有威力。
敖晟笑了笑,道,“这里离开齐赞的宅邸不远,而且是从皇陵回月王府的必经之路,再有……就是这里离开皇宫的后门比较近。”
“齐赞在等观契?”蒋青问。
“那是啊。”敖晟伸手,捏蒋青的下巴,“怎么糊涂了?不就是让他来试观契的么?”
蒋青想了想,认真问敖晟,“你怎么就是不说呢?为什么让齐赞来试观契?他俩有什么共同点么?”
敖晟挑起嘴角笑了笑,道,“呵……我若猜得不错的话,他俩还真是有些。”
蒋青皱眉,敖晟给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耳鬓的头发,道,“别急,慢慢等,我说不明白,你一会儿看了就明白了。”
蒋青点点头,只能耐心地等。
齐赞不停喝酒,那架势跟真喝似的。
蒋青看着,问,“齐赞像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弄成这样?”
敖晟笑,道,“青……”
“嗯?”蒋青听敖晟拖长了尾音叫了自己一声,然后就不继续说了,有些闹不明白,就问,“怎么了?”
敖晟轻轻叹一口气,转脸看他,道,“一个男人……要是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但是得不到,甚至连爱意都说不出来,而且那人还是个呆子,根本完全不知道不在意……这种感觉我以前可没少尝,比他酒碗里的女儿红,可是要苦得多了。”
微微皱眉,蒋青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是说,齐赞爱上了一个死心眼的人么?”
“唉……”敖晟良久才长叹一口气,捏了捏蒋青的耳朵,道,“喜欢上你真不容易,一般人挺不住了就得疯啊。”
“胡说什么……”蒋青话没说完,敖晟手指头贴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指了指楼下。
蒋青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见外头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正好是观契。
蒋青睁大了眼睛看敖晟,挑眉像是问——为什么他回来。
敖晟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齐赞坐的那个位置,从门口经过都能看到。”
蒋青点了点头,又问,“那……万一观契看漏了呢?”
敖晟一笑,道,“一次不行就两次么,天天守,总能守到,不过运气不错。”
蒋青捂住他嘴巴,示意他别说了仔细看,敖晟见蒋青睁大了眼睛看着楼下,就凑过去,搂住他的腰。
蒋青看他,有些不解。
敖晟笑了笑,搂着他,跟他一起看。
“齐大人?”观契走到齐赞身边,就看到齐赞正在喝酒……此时,齐赞已经面红耳赤,桌上酒瓶一大堆。
“齐大人”怎么这晚了,还在这里喝酒啊?”观契往他旁边一座,问,“有心事?”
“嗯?“齐赞抬头看了观契一眼,眯着眼睛似乎没认出他是谁来,低头,继续喝酒。
“齐兄?”观契又叫了一声,问,“是否是有什么心事?”
齐赞抬头,凑近自己看了观契一眼,良久才哦了一声,笑了笑,“月王啊……嗯。”
“齐兄奈何深夜在此独饮?”观契追问。
“呵……少管,来,喝酒,一起。”齐赞给观契倒酒,跟他碰杯。
观契将就着喝了几杯,放下杯子问齐赞,“齐兄最近不是准备出征么?应该很忙才是,为何来此消遣?”
“出征……忙的是他宋晓和邓子明啊,我忙什么……我供职兵部……不过是个空,空壳。”齐赞接着喝酒,冷笑,“没有要职,就不用入宫么……喝酒喝酒。”
“唉。”观契压下齐赞拿着杯子的手,认真道,“齐兄此言差矣,皇上如此器重齐兄,齐兄怎么的不念圣上的好,反而还听着有些怨言呢?”
“好?”齐赞转脸看观契,笑道,“好什么?他看我是眼中钉……最好我永远不入宫!”
“这是何意啊?”观契不解地问,“你海战有功,这是人人都看见的,还是你做了什么冒犯皇上的事情?”
“嗯。”齐赞笑了笑,摆手,“喝酒,喝酒……莫问。”边说,边拿起坛子给自己灌酒。
“唉,齐兄,你我同朝为官那么久了,上次海战之时也有过合作……不如这样,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听听,我给你拿捏拿捏?”
“说?”齐赞摇摇晃晃站起来,摆手往门外走,“拿捏不了的……这事情,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哎哎。”观契上前,扶住东倒西歪的齐赞,对一旁影卫假扮而成的店小二道,“伙计,要间上房!”
“好嘞!”伙计引着观契和齐赞,来到了蒋青和敖晟他们隔壁的那个房间。
敖晟拉着蒋青到了墙边,拿开挡着墙壁的挂画,果然,就看到有两个窟窿在墙上。
两人透过窟窿,观瞧……
观契进屋后,将齐赞扶到了桌边让他坐下,给他倒茶,道,“齐兄,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