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肯信……”鲜侑说,望着他,突然灿灿如花的绽了脸,上嘴往云暧脸亲了一口,“陛下……”
陶宴咳了一声:“咳咳,那个,我去撒尿……”
那两位都没理会他,陶宴心知自己在一旁比那手臂粗的烛台还要光芒万丈,借口就躲。溜出暖阁去,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雪花洋洋洒洒的乱落。
陶宴黑暗中站了一会,突然看窗下坐着个影子,差点没吓出心病来,细一看才发现是个人。走近了,原来是方才斟酒那小奴,陶宴凑过去笑:“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事做,就在这里。”
陶宴诧异:“你会说话?”
那人又不回答,陶宴对这些个下人一向爱多话,不敢回屋,无聊中便同这人拉扯闲话。这位大爷甚是拽,问十句也难得回答一句,陶宴哆哆嗦嗦的,穿的薄,学了对方也坐下:
“真是冷啊,你怎么要留在洛阳,不回北边去?这里打过仗,对胡人多有排斥。”
云暧给鲜侑搂着脖子,脸上亲了一下,痴呆了一会,又垂了眼发笑。鲜侑抱住他,云暧低头吻了一下他嘴唇。
鲜侑道:“你是个混帐,就会欺负我。”
云暧道:“你整天爬我头上拉屎撒尿,还怪我欺负你?”
鲜侑笑:“陛下,女人是怎么样的?你试过吗?”
云暧后宫不多,有名有分只有三位,一个是中书令萧铨之女,为修仪,比云暧长三岁,一个是司空孟虞之女,为贵嫔,比云暧长两岁,皇后刘婉是刘静长女,年纪才十一岁,还没长成人形就送进宫了。
云暧没兴趣说这个:“干嘛问我,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鲜侑嘻嘻笑:“我跟你亲嘛,不问你问谁。”
云暧抚摸着他肩膀,瘦的厉害:“你要为这个疏远我吗?可是咱们感情好,跟旁人有什么关系。”
鲜侑摇头:“没有,我只是看你简直要爱上我了,提醒你一下,你这样会让我很有压力的。”
云暧说:“我是很爱你。”
鲜侑乐:“我也爱死你了。”
两人含情脉脉的对望着,闭上眼啵儿了一个。
陶大人抽空回去看一眼,发现里面两个搂一块啃上了,我的个娘亲哎,皇帝陛下竟然还给压在下面!
那鲜侑就一副娘们兮兮的受样,怎么看怎么欠操,皇帝陛下这得是有多受啊还给这么个货压着!
陶宴踹了踹那个小胡匪:“快去!你家主子胆大包天,要把皇帝给压了,还不去拦着他!”
那小胡匪面无表情:“人家乐意。”
陶大人心说有道理,人家谁上谁下干他屁事,两个都是受,非要争个上下有意思吗?就鲜侑那德行,在上面一百年他也只是个受!陶大人淡定了,专心跟身边的小胡匪打屁唠嗑。虽然人家懒得理他。
半刻后屋子里一声巨响。
咚!
陶大人回头一望……娘的又打起来了……
云暧跟鲜侑先是计较着点小事,假意生气,扇巴掌玩,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大家笑嘻嘻的,还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然而拍着拍着不知怎么地,拍出了真火,不知道哪个先下手重了点,收不住了……
陶大人再也不能袖手旁观,连忙蹿进去,皇帝给鲜侑抄起的酒壶砸晕在地,鲜侑踢了踢看他没反应,没了还手之力,大摇大摆抱着酒壶就往床上去睡了。
陶宴对这两人一阵恶寒,慌忙将云暧抱起来,检查他身上无伤,八成只是醉晕,冲过去对着鲜侑床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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