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抓起沙发上的黑色羽绒服穿上,往门边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满脸疑惑的问:“怎么走?这个点,你家里人不都在家嘛?”
他其实是挺好奇,他昨晚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这都一天了,明显佟家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不然,陶姜房里躲了个男人,佟家人不得把他给杀了?就她那哥哥,碰上了,绝对死的很惨。
那他现在,又该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去呢?虽说院子里现在是黑咕隆咚的看不见人影,可房子里的灯还亮堂堂的啊!
然后,他就看见,陶姜穿了一身厚衣服,遮的严严实实的,把房间的灯一关。
在微弱的月光照射下,打开了阳台的窗户,朝他招手,“快过来啊!愣着干嘛?”
“从,从这下去?这可是二楼啊!你别开玩笑!”
陶姜确实没开玩笑,又一次向他展现了强壮的女友力,他也又一次与她紧密接触了。
直到双脚触及地面,他都是一脸懵,外加腿还有点发抖,原来他昨晚也是这样上去的,他找到了答案。
也是了,人原来是住桥洞的,每天爬上爬下的练就了一身本领,下个二楼,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一切怎么感觉就那么玄幻呢?
还有,这棵树怎么长的这么奇怪,树身整个往墙壁偏着,这符合自然界的生长规律吗?树杈还恰到好处的给了他们下脚的敌方,放这么棵树在这,佟家怎么想的?
可惜,就算满腹疑惑,他的脑洞也没有大到触及真相,接受社会主义教育的新青年,心里坚定的都是科学发展观。
然后,他就跟在人后面,迷迷糊糊的出了院子,直到陶姜要转身回家的时候,他脑子才清醒一点,问出了一天来都一直想问的问题,“陶姜,昨晚咱俩……”
他要怎么说出“睡在一起”这几个字?
扭扭捏捏,磨磨唧唧的,半天又不说话了,陶姜等的不耐烦了,天这么冷,回去睡觉多好!
“你到底想说啥?”
语气莫名有点冲,明显是对他迟迟不说话有些不满意。
面对她的脸,魏流只好说了句,“没,没啥。”
算了,人家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再说了,就是不小心躺上去的呗,又没真干什么。
“我走了。”陶姜皱了皱鼻子,有些不通气,裹紧衣服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魏流心里微微有些委屈的情绪。
唉!
她一看还跟个孩子一样啊!对这些事好像也还没开窍,感觉追她更难了!
人生艰难啊!
等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路口,他也慢慢往外走,这儿离大马路还有老长一段路了,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叫了辆车。
回到家,头一件事就是洗澡,一天连牙都没刷。
就他这样还在人房里待了一天,真是疯了,也不知道和她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口臭。
洗漱完,都快十一点半了,脑袋还很清醒。
想了想,从网上买了一堆法律书和资料,就陶姜那思维,估计未来四年,他都得给人辅导。
以补课之名,行不轨之事?
反正他是挺乐在其中的,连这些枯燥的法律条文他都能看得下去,追女孩,那也肯定没问题。
心里充斥着满满的自信。
当然,他忘了,陶姜可不是一般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