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俨卿看向常闫,道:“本座以为,还是请万钧长老过来一趟。”
常闫微微颔首,抬手便打了一道传音符出去,李俨卿略一沉吟,又问道:“常堂主,不知劣徒如今身在何处?”
常闫答道:“此事尚未定论,杨慎之被关在禁闭堂,以待发落。”
“本座想见一见他。”
“不行——”封剑长老一下站起身来,语带怒气:“我徒弟如今生死不明,李阁主便要带走始作俑者?是欺我兵阁无人了吗?!”
言下之意,竟是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定李俨卿要直接带走杨慎之了,听到这里,纵是脾气温和如李俨卿也不由冷下脸来,常闫更是皱眉,还未开口,却听赭老轻飘飘地道:“敬事堂处理事情,自然是要做详细调查,听取几方证言的,你这话的意思,怎么?是认定敬事堂要徇私了?”
他的声音虽轻,其中含义却重若千钧,封剑长老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惶恐道:“不敢,是封剑爱徒心切,一时失言,还请赭衣长老与堂主海涵。”
赭老轻哼一声,对淇钰道:“你就没话说?若是没话说,我们这就走了,老朽可没耐心在这耗着。”
这个时候,一直老实充当背景板的淇钰才终于引起众人的注意,李俨卿与封剑长老自然是不认识淇钰的,李俨卿或许听过淇钰的名字,但是一直未曾见过真人,是以如今见了,也认不出他,只是略微好奇这少年的来历。
才刚刚出关的封剑长老就更不用说了,见淇钰丹田空空,浑身上下一丝灵气也没有,不由便生出些许轻视来,也并不将他放在心上,常闫只是扫了淇钰一眼,问赭老道:“他是……”
赭老微微阖着眼,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从喉咙里哼出一声:“麻老让我带他来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常闫的神色未变,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些无奈来,一声胡闹憋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麻老与赭老不同,有些话自然是不能随便说的,是以只好又咽了下去。
淇钰团团一拱手,语气平静道:“李阁主,封剑长老,在下淇钰,乃是杨慎之的好友。”
“你便是淇钰?”李俨卿面上立刻露出些许讶异来,上上下下打量了片刻,才笑着道:“之前只闻其名,也不见慎之带你来让我看看,果然是……”
他仔细看了看淇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笑了起来,像是十分满意似的,以至于淇钰一头雾水,正欲说话时,便听外面传来法器破空之声,片刻后,有人进来内堂,正是收到了传音符的万钧长老,向众人拱手为礼。
封剑长老如同看到什么救星似的,连忙开口问道:“万钧长老,你来的正好,我徒儿被碎丹田之时,你也是在场的罢?”
听了这话,万钧长老顿时皱了眉,盯着他看了一眼,才点头道:“不错,令徒当时正在突破关头,我确实在一旁护法的。”
封剑长老又问道:“当时是否是杨慎之出手伤了他?”
万钧长老摇了摇头,封剑长老顿时急了:“这是何意?”
万钧长老皱着眉,叹了一口气,道:“当时令徒突破得突然,灵气波动太过异常,再加之有先天赤火及红莲虚像,是以我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不过……”他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问封剑长老道:“此事想来令徒应该是最为清楚的,长老未曾问过他吗?”
封剑长老不由怔住,一旁的李俨卿的神色却是略微一动,开口问淇钰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淇钰学不来人类的那个啰嗦劲儿,他向来直来直去,与人打个招呼施个礼,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听到李俨卿发问,他乐得不必编什么开场白,直接拿出张仪送的那枚留声珠,往里注入能量,片刻后,吴浩与慕容燕琼的声音便传了出来,短短几句谈话,两人的密谋在这里顿时被抖了个干干净净。
显然里面提及的梵鬼雌雄丹,在场众人都是有所耳闻的,都不约而同地皱起眉来,封剑长老的脸色顿时铁青,难看到了极点,赭老适时睁开双眼,评价了一句:“此子太过阴毒,恐成大害,倘若属实,当断其经脉,打入苦行洞,令其永不复出。”
李俨卿转向黑着脸的封剑长老,不疾不徐地道:“长老以为如何?可还有别的不妥?”
封剑长老强撑着不肯退却,又问了一句:“那杨慎之当时为何会出手?”
李俨卿还未答话,却听赭老开口道:“你真是做人家师傅的?”
封剑长老脸色一白,赭老继续道:“先天赤火,红莲虚像,这原本只会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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