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便低声道,“随我来。”
应飒说着带他来到了战天下的厢房,一路上花梅令得知战天下的伤势其实还没有好,一直病卧在床。
“那为什么还要大摆筵席?”花梅令问。
应飒叹气,“这样才能安稳军心啊!武林盟主若是倒下了,这场仗要怎么打?”
花梅令没有说话,抬脚便要走进去,应飒又搭上了他的肩膀,“师傅也一大把年纪了,这次伤势颇重,说实在的,行走江湖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定哪天就……”
花梅令看着他挑起眉,应飒顿时噤了声,一脸无奈的走了。
见他走远了花梅令才推开房门,也没有敲门就走了进去。屋内的熏香缭绕,红木柱子,金雕花纹很是气派。
“你来了……”一个声音响起,战天下躺在床上侧头望向这边。
花梅令见状勾起嘴角甩开扇子,堪堪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哟,真没想到一向冷血无情的战盟主也有被亲信背叛的时候,本庄主还以为您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任何人呢!”
面对花梅令的冷嘲热讽战天下显然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地问道,“你还和剑宗神刃在一起吗?”
“当然。”
战天下这下倒是不说话了,半响才道,“你那么喜欢他?”
花梅令:“战盟主过问太多了吧?”
战天下转头看着房梁,慢悠悠地道,“他杀了剑宗宗主,无论如何武林盟都不会放过他的。”
“那是武林盟的事,与花某无关。”
“曹望舒没死。”战天下忽然的一句话让花梅令顿时怔在原地,也顾不得冷嘲热讽了,连忙问道,“曹望舒没死?你确定?”
“前一阵子有人在华山境地看见一个人身形很像他,但再欲跟踪却被纳入发现了。我猜测他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大,而这次我的寿辰他极有可能会来。”
花梅令顿时一滞,低声问,“你办寿辰是为了引他出来?”
心中起了一丝波澜,至少在花梅令的眼中,从小到大战天下都没为他考虑过什么。
战天下一时竟也没说出话来,他转头看着花梅令,明亮的烛光下那惨白的脸色十分明显,花梅令有些心虚的扭开头,“你继续,我什么也没问。”
战天下又看了他一会才继续说道,“如果剑宗宗主没死,武林盟就可以撤回对他的追杀令,但是,前提是他没有再捅出什么乱子来,你要是真想跟他在一起就把他和孟三千的联系断了吧!”
本来花梅令是想说“我这就派人去找曹望舒”,可听见战天下说的最后一句话,目光便又复杂了起来,最后赌气地说:“我可没想跟他在一起,本庄主怎么可能为了一瓢水放弃芸芸众生?!”
这若是往常,战天下听见他这么说早就气的骂起来了,可他这次被刺杀之后忽然就看开了许多。人活着还能有多少个日夜呢?可他最后却连个天伦之乐都无法享受到。
“你还像个孩子一样,”战天下叹息道,“你娘也宠着你……”
“不许你提她!”
战天下顿时噤了声,花梅令忽然道,“有人来了。”
“你躲到屏风后面,别出来。”
花梅令冷哼一声才大摇大摆地走到屏风后面,几乎是同时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花梅令皱眉,这人没有敲门显然不是碧柳山庄的弟子。
“哟,战盟主!”一样的开场白却让花梅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来人是孟三千。
没听见战天下说话倒是又听见孟三千那欠扁的声音,“说来碧柳山庄的守卫还真是不敢恭维,本教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是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