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白,刚才那小子呢?我们就这么走了,不管他了?”他低声问。
鹬白苦笑一声:“大哥,叶府待你真好,外面这些污秽之事你都不知。”
怎么扯到叶府做什么?
“自然是死了,不被折腾死,就是被杀了,留着就是个废人会影响我们赶路。”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贺冬夜很想骂娘,这般作践人命的居然还是官府的衙役。
见他像是生气,鹬白叹息道:“我们这些犯奴,命贱得很。”
“为何不反抗,为何想办法离开呢?”
“如何离开,进了大牢名折被收,没了名折就是奴隶去哪里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待在大牢能保住性命,也许以后还会有重新拿到自己名折的机会。”
名折是什么玩意,没了名折就是死路一条?那他的名折应该也被没收了,怪不得原主要提醒他必须去雁子岭,看来无论想做什么都得先拿到名折才行。
“即便这样也不能轻贱自己,否则哪来重新拿到名折的机会呢。”
“大哥,你是叶府的人,从前活得比我们硬气,可如今,唉,你还是小心点好。”
小心就能安然活下去吗?贺冬夜心道,前世他胸无大志整天混日子,这一世若还这么活,只怕还会枉死一次,这一世定要好好活着才对。
鹬白抬眸,看到胖衙役正在挨个打量面前的人,两腿一哆嗦,脱口而出:“大哥,晚上休憩时我们睡到一起吧。”
正热血沸腾的贺冬夜听到鹬白这话,差点被自个口水呛到。
“说清楚点。”他当然意识到鹬白主动接近他是有目的,但若是对他不利,他也断然不会同意。
鹬白小声解释:“我是说,我离你近一些,可以相互照应。”
“你我已经结拜,我又比你年长,自然会照应你,你就放心好了。”
“不是,我是说他俩既然开了头就不会停下来,我很害怕。”
再停不下来也轮不到你啊,看你满脸络腮胡子,谁能下得去嘴?这人好生奇怪,怎么总担心这事,贺冬夜心道,问:“他们还会?不是心血来潮?”
“怎么能是心血来潮呢,柳叶镇到雁子岭那可是几千里路,你没发现只走这半日光景就越发荒凉起来?再往后估计除了驿站怕是见不到一个人了,他们岂能耐得住?”
前世他刷抖音时经常会看到同性一对对秀恩爱,他就觉得有点恶心,但人家那毕竟是真挚的爱情,胖衙役这叫什么,叫肮脏龌龊。
贺冬夜冷眼看胖衙役,哥正想找人练练手呢,若是你俩敢再来一次,哥定要了你俩的命。
一路向北,果然如鹬白所说越走越荒凉,除了他们这个队伍,官道上根本没有其他行人。
队伍像蜗牛向前移动着,即便胖衙役长鞭不断抽打着,大家还是走的很慢,一直到午后,他才命令大家停下来。
“可也到驿站了。”鹬白指着不远处的石碑说。
贺冬夜定睛一看,石碑上写着三村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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