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浅灰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这么淡淡看了一眼过来,夏庭晚就忍不住可怜巴巴地抓住了他的手:“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本来想,事情过去一段时间,你哪怕知道了也不会那么生气,到时候就跟你坦白的。”
“你错了。”苏言寒着脸说:“无论什么时候知道,我都会生气。你瞒我,我更生气,但是你脚还伤着,我不舍得说你,所以就先处理温子辰。我知道你真心担心尹宁,哪怕是他推的你,你也不舍得我跟他发火,让他更加害怕受伤。但是庭庭你要明白,孩子做了这种事,必须要知道后果,绝对不能让他以为可以靠侥幸来瞒下去。”
“我……”夏庭晚低下头,他不敢反驳苏言,只能又小声问了一遍:“苏言,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是尹宁告诉你的吗?”
“不是。”苏言直接地说:“那天去天澜阁带你去医院,我就觉得尹宁表现得很奇怪,当时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那种情况下顾不上问太多。你虽然说是你自己摔的,但是对于你的事,有一点点疑心,我也会去查,后来去天澜阁给你拿《寻》的剧本时,我找人调了楼梯监控看。”
“你怎么能调到监控?”
夏庭晚不由愣住了,他知道天澜阁这种高档社区的安保级别,监控一般不可能轻易给任何人看,可是苏言下一句话,却让他马上恍然大悟。
“天澜阁是恒泰集团开发的产业。”
“我、我给忘了。”
“我调了监控之后,已经有了答案,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有没有人唆使。”
苏言很平静地继续道:“所以我今天回来之后,找尹宁谈了一会儿话,我告诉他,我现在需要他对我保持绝对诚实,否则我会非常生气。他还是个孩子,我问了几句,他就吓坏了,直接承认是他推的的,但是他虽然承认了是他推的,却怎么也不承认是温子辰让他推的、或者是暗示他推的。”
夏庭晚有些不知如何反应,他其实还没想到这么远,也没考虑过温子辰在背后怂恿的可能性,这个时候听到苏言提起这件事,不由也感到有些后背心发寒。
“我不会全听信他的话,所以在我找他谈话的同时,已经同时让沈叔去查了尹宁的手机。在尹宁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看这段时间以来,温子辰和尹宁究竟有什么联系。尹宁手机里,并没有什么和温子辰的通话记录,倒是每天都和温子辰在微信上聊天,沈叔把聊天记录都看了一遍发给了我,之后我又仔细看了一遍,温子辰做过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和尹宁说让尹宁画我们三个人所谓一家人的画,来隐晦地表达想要回来住的意愿,第二件事,是尹宁自己装病回来香山住,把实话告诉了温子辰,而温子辰不仅没有劝他,也没有告诉我,反而是告诉尹宁,或许可以多试着来几次,看看有没有机会回来住。”
苏言说到这里,神色虽然平静,可是眼神里却隐约划过一丝压抑着的怒意,他顿了顿,沉声说:“温子辰家境贫寒,我已经给了他远超普通护工待遇的报酬,但是他却没有尽到职责。之前画画的事,我已经觉得不妥,但是一方面病着,另一方面尹宁太过依赖温子辰,就一时犹豫。现在再发现两件事的脉络,已经足以让我和他彻底解约。”
“但除此之外,确实没看到温子辰告诉他让他伤害你的信息。当然,尹宁如果和温子辰待在一块时私下商量的话,查电话的确是查不到。但是我判断有没有,是从电话信息和与尹宁的交谈中交叉取证的。他想要说误会,大概也是觉得这件事上很冤,不过哪怕他确实在这件事上没有怂恿,如果不是他一直纵容尹宁撒谎和想要回到香山的欲望,尹宁也不会一时冲动推了你。”
夏庭晚有些发愣。
苏言做事实在是又快又狠,滴水不漏。
看了监控之后不动声色,随即安排了和尹宁谈话,一边谈还一边派人查手机。
这种手段处理这点小事,大概也实在是绰绰有余了吧。
“他不敢再来的。”苏言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有些深沉:“我不缺那点钱,但是如果他再出现,我会叫律师告得他把之前的巨额报酬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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