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怎么才算初恋?”夏庭晚眯了眯眼睛,问道。
“这还用我想一个定义出来吗?你觉得怎么样算是就是啊——”
“在苏言之前,我可能喜欢过邢乐。”
“我操,就那个正当红的邢乐?”赵南殊一下子坐了起来。
“除了他还有哪个邢乐。”
夏庭晚想起多年前,他陪着那个野心勃勃要在演艺圈出人头地的男孩子参加《鲸语》试镜,却万万没想到,人的际遇那么吊诡,最后竟然是他被许哲相中了。
那时,他的确对邢乐有好感。
“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初恋,感觉模模糊糊的,有一次我俩都喝醉了,还接过吻,后来彼此就有点尴尬了——可我也不能算喜欢他,只是那时觉得他特别帅吧。”
夏庭晚低下头,停顿了一会儿才轻声说:“然后,就只有苏言了。”
赵南殊大声地啧了一声:“老板,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这种性经验贫瘠可怜的人,进入婚姻就像是在赌博,你怎么知道你以后可能要睡一辈子的人,那方面到底合不合拍,带不带劲?”
夏庭晚抬脚踹了一记赵南殊的躺椅:“你才贫瘠。”
他把身子前倾,趴在阳台栏杆上,望着楼下醉酒的人们歪歪斜斜地行走,忽然说:“而且你不懂,苏言和我——”
夏庭晚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苏言和他……
除去第一次的疼痛和忐忑害怕,苏言几乎是手把手地教会他享受这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刚结婚时,他们只要在一起,就是那样翻来覆去地疯狂折腾,苏言把他的肌肤一寸寸地亲得几乎发烫,从床头滚到床尾,再之后就干脆在地上,好几次他第二天爬都爬不起来,可还是忍不住缠着苏言,撒娇要苏言抱着他洗澡,然后再在浴室里玩上一早上。
这样想着,虽然在夜色中根本就看不到,可是夏庭晚却还是感到自己的脸和耳朵都红了,他掩饰一般地吸了一口烟:“没什么。”
“老板,你害羞起来可真可爱,哈哈哈。”
赵南殊当然知道夏庭晚憋回去的话是什么,可他也并不追问。
只是站到夏庭晚身边,拍了拍夏庭晚的肩膀,他顿了顿:“都会过去的,真的。”
“嗯。”
夏庭晚点了点头。
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提到苏言却不感到难过。
人真的很奇妙,因为回忆太过美好,所以想到时,竟然连伤心都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