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陆亭云弯着眼睛对他笑:“好狗不挡道。”
白衣剑修笑眯眯的对白简说:“照我刚刚的动作做一遍。”
白简战战兢兢的练起来,余光看见宋怀尘握着把剑慢悠悠走了过来。
“宋先生,宋先生。”比白简更早看见宋怀尘的是在晒谷场上和别人唠嗑的老人家,“我们好歹叫你一声先生,你能把那……那谁带回去吗?他在这里,我们吓得心肝儿乱跳啊!”
“老人家,你也体谅体谅我,我在药堂里天天被他吓,”宋怀尘好脾气的回道,“要不是担心你们,我才不过来呢。”
“你们放心,他做不了什么。”宋怀尘对在场的人保证,“我缴了他的剑。”
长剑素白,朴实无华,握在宋怀尘手里,仿佛完全没有一点危险性。
相比于陆亭云,白简,村里人显然信任宋怀尘多些,闻言嘟囔两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闲汉总是不得人心,见宋怀尘来了,没人帮腔,自己骂骂咧咧的走了。
宋怀尘席地而坐,问身边的老人家:“陈大爷,你要不要也跟着陆亭云比划两招?今时不比当日,映山湖情况大家都看到了,这回来的修士没对我们不利,但难保下回来的也是啊?”
他压低了声音:“这些天我和陆亭云接触,发现他这个人可交,但等出事的时候他会不会帮我们,就难说了,毕竟我们对他也算不上好。”
“那宋先生你呢?”老人当即问道,“宋先生你会帮我们吗?”平心而论,村里人对宋怀尘算得上不错。
“我自然会帮你们,但如果我又一睡大半年呢?”宋怀尘反问。
老人语塞。
“半年前我问你们篱笆是什么时候树起来的,村里有没有其它不对劲的地方,你们到今天都没想出个头绪,”宋怀尘淡声说,“事情是很久远,但我不信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说到底是你们不愿意想。就像乌龟缩在壳里,自觉安全。但如果这只乌龟已经被扔进锅里了呢?是冒险探头看看,还是等着水烧热了,一命呜呼?”
“陆亭云教白简练剑,练的是修士——神仙的剑招,你们不抓紧机会偷学,真的想在出事的时候眼睁睁等死吗?以你们对白简的态度,出事的时候他会不会救你们?”
“白简……白简和你抱怨啦?”老人家小心翼翼的问。
“他没有。”宋怀尘说了这三个字就闭上了嘴,老人却没法安心,是白简不抱怨,还是只是没对宋怀尘抱怨?宋怀尘对他说这话是为白简抱不平,还是看出了什么?
老人坐不住了:“太阳晒得我头晕,我先回去了啊。”
老人走时自以为隐蔽的冲偷眼看他和宋怀尘说话的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很快,晒谷场上的映山湖村人三三两两的走了个干净。
陆亭云纠正了白简的姿势,让少年练着,自己往宋怀尘身边一坐:“好口才,震耳发聩。”
“我只是实话实说。”宋怀尘把剑递给陆亭云,“他们不是不知道。”
“安逸惯了,明知环境已经变了,却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排挤因改变而改变了的同伴。”陆亭云把剑推回去,“食古不化,我不会和这种人多说一句。”
“我的剑被你缴了啊,别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