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的愤怒抱怨不屑一顾一样。“如果你在铸造者氏族的领地执行任务,为什么不通知无尽深渊的主人们?”
“你很清楚我的任务是什么。我被派去为魔都委员会夺取那艘矮人飞艇,好让他们研究它,了解它的秘密。”
嗯,这几乎是事实,坦古尔心想。他是魔都委员会的代表,他是主动到北方来的,目的是要夺取飞艇。要不是他的部下无能,加上那该死的白恩-法塔林和格雷罗根-马哈尔的干预,他也会成功的。为什么这两个人总是阻挠他最周密的计划呢?
“你确实是这么宣称的,但是长老们感觉到这里有什么隐藏的东西。自从你来了以后,铸造者氏族就接连不断地遭受一连串灾难,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如果你不能管住你自己的奴隶,不要怪我,”坦古尔不耐烦地嘟囔着。它甩着尾巴,伸出一只爪子威胁地强调自己的观点。伊萨克-格洛特没有退缩。相反,他用自己的一只比坦古尔大得多的爪子挠了挠自己的长鼻子,继续说着话,仿佛坦古尔还没有回答他。
“你一到这里,我们就进攻骑马人巢穴的战斗中损失了一大批最好的风暴突击队员。然后一大群邪恶的黑暗战士从北方冒出来,并开始对它的道路上途径的一切进行破坏。如果这还不够糟的话,因为你的到来,我们所有的实验都没有成功,而在其中的一次实验中,伴随你的奇异突变体仆人挣脱了束缚,开始组织我们自己的仆人来对付我们。长老们认为这绝不是巧合。”
坦古尔考虑了一下对方的话。在这里,他确实感觉到其中似乎有一种不祥并且阴险的行事模式,在那些不如他聪明的人看来,这种模式似乎把他牵连到什么事情中去了。
但他知道,在他漫长而有趣的充斥勾心斗角的一生中,他只有这一次是绝对不需要负责任的。自从他们来到无尽深渊的陨石坑里,他就什么也没有做过,甚至没有和勒克说过话。
坦古尔仔细考虑了他的话后开口说道。“也许你的长老们做了什么使魔主不高兴的事。得罪了魔主。也许他已经收回了对他们的恩惠。”
伊萨克-格洛特又咯咯地笑了。“这与你的同伴告诉我们的鼠人奴隶们的说法非常吻合。”
坦古尔被激怒了。这个胖乎乎的蠢货怎么敢说他和一个鼠人战士之间可能存在平等关系吗?
“勒克-蛇舌不是我的同伴。他是我的仆人!”坦古尔厉声说道。
“那么,你承认你是这个煽动者的幕后主使了?”伊萨克-格洛特点点头说道,仿佛坦古尔这话只是证实了他的怀疑似的。
坦古尔咬牙切齿。他正好掉进了那个语言陷阱。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头脑如此糊涂?为什么他缺乏他平时的狡猾?他简直像中了什么魔咒似的。
自从他被那支属于萨索瑞恩的邪恶大军俘虏后,他的思想就变得有点混乱了。作为一个巫师,如果他的头脑不像坦古尔自己所知道的那样保护得那么好,他甚至会怀疑自己被蛊惑了。幸运的是,在坦古尔以往所经历的情况中,这是不可能的。仅仅是人类不可能扭曲他的思想——不是吗?
“不!不!他是我从前的仆人!”他急忙说道。“我和这次起义没有任何关系。”
伊萨克-格洛特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既有坦率的怀疑,也有对他作为食物的评价。坦古尔打了个寒颤。即使是伊萨克-格洛特也肯定不敢吞下一个鼠人先知吧?
这个大块头的鼠人越走越近。坦古尔不喜欢他眼睛里闪烁的光芒。但是,正当伊萨克-格洛特走到离坦古尔很近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一群干瘪的、看上去很年迈的鼠人大步走了进来。立即,先知坦古尔和伊萨克-格洛特就扑倒在地,肚皮紧贴着地面,表现的卑躬屈膝。
其中一个年迈的鼠人声音嘶哑地说。“先知坦古尔,站起来!你有很多东西要解释,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你的前部下已经把我们的城市带到内战的边缘,我们需要你的建议来对付他。”
坦古尔颤抖着,试图控制自己不喷出恐惧的气息。然后,老人的话说得很透彻。他们需要他的帮助。他们的城市处于无政府状态的边缘。这是一根可以用来打开监狱大门的杠杆,一把可以让他获得自由的钥匙。
突然,情况似乎变得很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