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地间接对抗。他努力把这些想法放到一边,去想一些更快乐的事情。
他不知道安吉利克正在做什么,她是否想念他,也许她甚至根本没有想到他。也许她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也许他只是她一时的风流韵事。从他身后传来的大声咒骂声,驱散了他所有的这些念头。
格雷罗根进入了飞艇的舰桥,毫不含糊地让人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在指挥甲板上踱来踱去,怒视着那些见习工程师,怒气冲冲地从水晶窗户里望出去,仿佛想要看到一个敌人朝他们飞来。
考虑到就在几天前,格雷罗根在与那个渴血杀戮领主的战斗中差点丧命,矮人的伤势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他现在已经有了惊人的恢复。但他看起来还是不太好。他那宽大的胸膛上缠着绷带。他那巨大的发冠从他头上缠着类似绷带的头巾里探出来。他的一只手臂被绷带绑着,但他仍然设法用右手拿着他那把巨大的斧头。考虑到白恩要用双手举起这柄武器都会很困难,这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壮举。
事实上,格雷罗根能够站起来走动的事实证明了矮人体格的粗犷。白恩知道,如果他或任何其他人类遭受了格雷罗根所遭受的创伤,如果他能活下来的话,他将在病床上躺上几个月甚至一年。
“感觉好点了吗?“白恩问道。格雷罗根的诅咒已经给了他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觉得我好像被一群驴给反复践踏了一遍,人类。”
“没有什么进展吗?”
“是的。昨天我觉得我在和斯诺瑞的撞头比赛中输了。”
“嗯,你能活着真是幸运。至少博雷克是这么说的。”
“有什么好幸运的,人类?如果我在与那个该死恶魔的战斗中倒下,我就会为我的罪行赎罪,而你就会编写我的死亡传奇。事实上,我现在不得不听斯诺瑞的鼾声,并吹嘘他杀死了多少角兽。相信我,有些命运比死亡还要糟糕。”
白恩扬起眉毛。他现在很了解矮人了,所以当他在开玩笑的时候,他能理解。奇怪的是,考虑到他公开宣称的人生目标是在战斗中找到英勇的死亡,格雷罗根的话听起来并没有那么遗憾还活着。
白恩怀疑他确实从矮人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酸酸的愉悦,尽管他认为不指出这一点是很明智的。相反,他说道:“但如果你倒下了,冈特格瑞姆的人谁也逃不掉,命运之锤就会落到那些邪恶诸神的崇拜者手中,那个渴血杀戮领主就会继续杀戮矮人。这肯定是值得感激的事吧?”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人类。”
“你知道我是对的。我们确实帮助博雷克证明了他关于冈特格瑞姆位置的理论。我们找到了失陷的城市,我们找回了那把神圣的锤子。”
“没有必要反复强调这一点。”
“我们挫败了邪恶的势力,得到了不少金子,而且——”
“我说——”
“索尔瑞恩之子,白恩先生说得很有道理,”一个深沉圆润的声音插话道。白恩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矮人博学者博雷克也走进了舰桥。他年纪大了,腰几乎都弯了,不得不借助拐杖才能走路,但他身上却充满了活力和兴奋,这是白恩以前从未见过的。
他充满了生机和胜利的喜悦。他们在冈特格瑞姆的胜利,如果你能把这场让城里大部分矮人死亡的战斗称为成功的话,那么他的一生就有了意义。他们找到了坦格利姆国王的锤子,并打算把它还给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