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眨眼。”
两个弃誓者听到这个古老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白恩不知道他们已经喝了多少了。奥格松的脸变红了。他看上去好像想生气,但又不敢。
显然,格雷罗根和斯诺瑞都不关心他的财富、他的影响力和他的亲属。这让白恩又一次思考起那个问题,一个人如何才能不受限制的在一个世界里随性地活着。
或许这个问题太深刻,但就像当年他们曾在黑塔的厨房里讨论过的具体问题一样,当你受到一个人,甚至可能是一个小人物的轻蔑和侮辱时,你应当怎么做。法尔海姆或许是所有人最随性的,他认为这让看他当时的心情而定。也许他会放过他,也许他会让对方受点苦。
夜枭则认为只要和荣誉无关,他就会无视掉。但每个人对于荣誉本身的看法不同,每个人坚守的荣誉准则也不同,因此并没有真正的答案。
迪恩则认为该狠狠地教训对方,只为了防止未来更多的人对自己做出这种事。安塔拉特姆大体上赞同法尔海姆,不过他认为如果要动手,就要干干净净地解决。
阿门加农则是唯一一个认为这种事毫无意义,人生太过短暂,没有时间和精力花费在这种事上,否则一生都要投入其中。而最讽刺的是,所有人里,只有阿门加农因为他的血统,能活得比其他人都要久。
事实上,考虑到夜枭死了,白恩不确定其他人还能活多久,但没准阿门加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比所有人加起来获得还要长。
白恩暗暗叹了口气,在他更年轻的时候,他也会思考自己面对一个人不友好的态度甚至是侮辱时会做什么。睚眦必报似乎看上去是个好选择,如果不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的话。
同时白恩想到一个不靠谱的答案,关于如何不受任何限制的在一个世界生活。或者恐惧也许也会让人对自己保持尊敬的态度,同时让人们远离自己,从而达到不受限制的生活。
但是这个世界上像格雷罗根和斯诺瑞的人或许并不少,如何能让这些人对一个人保持恐惧呢?力量吗?即使是拥有神一样的实力,但面对格雷罗根这种人时,如果他看不顺眼一样会选择反抗。
同时话说回来,如果一个人真有神一样的力量,还会在乎这些吗?人类会在乎蚂蚁的侮辱吗?想到这里白恩自嘲地笑了笑。或许就像某个人说过的那样,当你愤怒的时候,只是因为你对此无能为力。
“从来没有一个人是靠花钱致富的。”就在白恩陷入自己飞速的思考时,奥格松傲慢地说,然后转身大步走回另一个房间。
瓦里克看了看离开的奥格松,又转头看了看白恩,接着飞快地把目光移动格雷罗根和斯诺瑞身上。
“你应该对奥格松先生好一点,”瓦里克最终叹了口气说道。“是他资助了这次探险。”
听到这话,格雷罗根惊讶地吐出一口啤酒。他转过头来审视这位年轻的学者,就好像他刚刚说过金子是长在树上的。“矮人王国里最厉害的吝啬鬼会给你金子。我对这件事更感兴趣!告诉我更多关于这个的信息!”
“我叔叔一会儿就来。”瓦里克看着格雷罗根,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白恩突然笑了起来,他突然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个人能在世界上不受限制的生活吗?想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答案是不能,因为就算你是神,也总有类似格雷罗根这样的人,他们不在乎一切世间的威胁,只是单纯的因为看你不顺眼便会反对你,阻碍你。
除非真的有一个神明,可以让全世界的生灵全部无条件地服从。但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世界?白恩觉得,也许那就是死神所在的世界,只有毫无意识亡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