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阵风暴般死亡进攻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原打算把他们打倒在地,然后躲到阴暗的走廊里去。
“我说,多棒的戏服啊!”那个男人说道。
“绝对很棒,”那个女人表示同意。她弯下身子,用力拽着张斯奎克的尾巴。“如此真实。”
张斯奎克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听不懂他们说的那些怪里怪气的语言,但他的脑子里开始慢慢地形成了这样一种印象:这些人穿着某种服装,像是在举行宗教仪式的高阶鼠人。他们似乎误把他当成了他们其中的一个。
难道这些人喝得太醉了,以至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他们没有意识到外面正在进行一场鼠人入侵的战争吗?但更令他吃惊的是,张斯奎克意识到事情一定是这样的。更糟糕的是,他注意到下面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们。
他考虑过把这两个人类推下阳台,然后躲回阴影里,但那意味着回到走廊里,那里满是正在战斗的风暴突击队员和愤怒的坦古尔。于是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计划。他礼貌地向两个狂欢者点了点头,接着收起了他的剑,走下楼梯,走进了一群戴着面具和乔装打扮的人类中间。
他从一个路过的侍者端来的托盘里拿了一份开胃菜,接着拿起一杯酒,在大厅里踱来踱去,向他走过的人左右点头致意。也许,如果他能找到那个人类饲主艾曼纽,他也许还能在先知坦古尔的眼中救赎自己。
维莱布瑞斯-努乐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蜂拥而来的人群。他们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怎么能突然聚集起这么多的兵力?是先知坦古尔低估了他们的数量吗?当然,这是有可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只是证明先知无能的又一个例子。如果他不给他们让路,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自从入侵部队从下水道里出来,在迷宫般蜿蜒曲折的小巷中迷失方向,杀死他遇到的所有人,并试图找到伊萨克-格洛特和其他人以来,他已经在这里游荡了一夜。他诅咒最初盲目把他们分开追赶的愚蠢计划。现在他不得不面对这群人,而且身边还没有任何保镖。
他抬起头,意识到他认出了冲锋队伍的首领——更糟糕的是,他们也认出了他!是那个打断了他仪式的人类,还有摧毁了千痘之锅的矮人。一时间,一股直冲上心口的怒火席卷了维莱布瑞斯-努乐。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召唤出自己的力量,一束奇异的绿光掠过他的头和爪子。他喃喃地念着咒语,这道法术将召唤毁灭性的疾病之灵来打击他的敌人。
但这些人类甚至没有放慢他们的冲锋速度。维莱布瑞斯-努乐突然意识到是他们不能。后面的人类正把前面的人类往前推。如果他们的领导人放慢脚步,他们就会被踩在自己人脚下。真是愚蠢的生物,这一点毫不意外地再次证明了鼠人领导人选择位置的优越性。但他没时间多想这些,只能不停地念叨着,不顾一切地转为想要召唤能保护他的力量,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人类已经跑到他面前了。
维莱布瑞斯-努乐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一把巨大的斧头朝他的头骨砍来。
白恩被吓了一跳。他在最后几秒钟里认出了那个穿绿长袍的老鼠人,这时人群才把他踩在脚下。那是从墓地来的瘟疫祭祀。白恩很高兴它死了。在绿光在对方手中出现的时候,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做出任何动作,事实上,他也不敢停下来施法。
现在他已经暖和了,由于劳累和周围那些熊熊燃烧的建筑物的热气,他都出汗了。他试图不去理会那些被困者的尖叫,而专注于对那些造成现在这一切损失负有责任的鼠人进行报复。他听到远处某处有撞击声。一幢公寓大楼倒塌了,一串串火花直插云霄。白恩知道,如果有人幸存下来,他们将面临重建城市的艰巨任务。这和历史上任何一座城市发生的大火一样糟糕。
当他们来到了通往宫殿周围的斜坡,白恩注意到这里的许多建筑都完好无损。它们就像法尔海姆的别墅,既像小堡垒,也有守卫。在他们前面,是一支身穿海德堡卫队黑色战袍的部队。他们举起戟试图来击退这一次冲锋,但当他们看到那群暴徒是人类而不是老鼠人时,便困惑地放下戟来,这队人似乎把他们弄糊涂了。
“老鼠人!”白恩喊道。“宫殿里有老鼠人!”
他不知道卫兵队长是否相信他,但他别无选择。如果他的人在那里多站一会儿,他们要么用武器对付同胞,要么被他周围的人踩在脚下。卫队长做了一个仓促的决定:他厉声下达命令,他的人站在一边。白恩可以看到宫殿的大门仍然开着。白恩断定,这一定是为了方便让客人的马车们进去。
他向前冲去,祈祷他们能及时救出艾曼纽伯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