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不知道。“
“格雷罗根?”
“是的,人类。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冯-哈尔施塔特是我们在下水道里看到的那个崇拜邪恶、爱慕老鼠人、流鼻涕的家伙,那我们就杀了他。”
恐怖的寂静笼罩着房间。矮人的话在鲁迪的脑子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鲁迪觉得自己的嘴都干了。矮人的提议是谋杀,简单明了。
不,他想到了甘特,想到了新街区的死者,他决定,这不是谋杀,这是正义。他会同意的。“好吧。”
“那就没有退路了。鲁迪?”白恩注意到那个秃头男人看上去很震惊。他脸色苍白,眼里充满恐惧。
“你不知道你在暗示什么。”
“你到底跟不跟我们一起去?”白恩被这个家伙的话弄的很烦躁,直接质问道。
鲁迪一秒钟也没有等,便回答道。“是的,”他最后说。“我去。我只希望你是错的,仅此而已。”
“我不会错的,”白恩说道。
“这就是我担心的。”鲁迪喃喃道。
————
下水道对白恩来说从来没有这么不吉利。阴影随着灯光舞动。每当他听到身后鲁迪沉重的脚步声时,他不得不抑制住环顾四周的冲动。格雷罗根不停地用短柄小斧敲打墙壁的声音使他心烦意乱。他知道,格雷罗根这么做只是为了看看他是否能找到一个中空的地方,但这并没有让他更容易接受。
外面有个东西。不过他现在知道了。有什么东西杀了赫鲁夫和斯派德,还有他们的女儿,如果他们现在放过它,它肯定会杀了他们其余的人。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是什么在追捕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会有多少老鼠人会出现,也不知道他们会有多少恶魔般的追随者。兄弟们曾是令人生畏的战士,但他们都死了。
更糟糕的是,这条贫民街头的棚户区有一半已经随他们一起消失了。不管那个黑暗的东西找他们做什么,为了得到它想要的东西而毫不犹豫地杀了许多人,这是毫无疑问的。他问自己为什么不干脆逃离这个城市,回到法塔林岛上温暖的房间里。
即使是现在,他也可以随时上路,而不是在这个又黑又臭的臭洞里爬来爬去。为什么他要受这种该死的冲动,去干涉那些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呢?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他总得在什么地方表明自己的立场。因为如果他不这样做,他就会像法尔海姆告诉他的,和城里其他所有人一样,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与黑暗做个交易,让它离他而去,这样他就不会受到伤害;当他知道世界并不美好时,却假装一切都好。
白恩笑了,他明白这和当初黑塔之中的情况很类似。他知道有些事情是错的意味着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改变它,即使这样做的唯一原因是为了保持他的自我形象,让他感觉比那些他鄙视的人优越。如果这能让他觉得自己更像他年轻时读到的那些英雄人物,那就更好了。
思考他这样做的理由让他的头脑保持忙碌,让他忘记他的恐惧。他使自己专注于他所知道的事情。他唯一的线索就是他知道这个城市的秘密警察头头和那些老鼠人是一伙的。他亲眼所见。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他只知道事情就是这样。应该阻止这种行为了。
“别做白日梦了,人类。我们在这下面已经几个小时了,但是我们仍然没有找到你说的秘密入口。天很快就要黑了,我们仍然没有进一步的进展。”白恩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扫视墙壁上。前方继续传来格雷罗根用他的斧头敲打砖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