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急忙跑到瞭望塔的底部,觉得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她已经厌倦了坐在中央的大火炉旁。即使是格雷罗根的存在也不能让她安心。在这么多忙碌的成年人中间,她感到很孤独。她第一次意识到,她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也不认识,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自己的位置。火焰使她想起了克莱因伯爵城堡的大火。梯子在她光着脚的脚下吱吱作响。她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爬上了岗哨。
白恩独自坐着,望着外面的黑暗。太阳早已落山,像地平线上的一片血污。一轮更大的月亮飘向天空。银色的光被冲了下来。一阵微风吹袭了凯特的脸颊,森林里响起了沙沙的声音。白恩看着它,就像被催眠了一样,陷入了自己的黑暗思绪。她飞快地跑过去,盘腿坐在他旁边。
“白恩,我很害怕,”她说。他低头看着她,笑了。
“我也是,小家伙。”
“别这样做!”
“做什么?”
“叫我‘小家伙’。和格雷罗根一样。他从不直呼别人的名字,对吗?我叫凯特。你应该那样叫我。”
白恩朝她笑了笑。“好吧,凯特。你能帮我个忙吗?这可能对我们所有人都很重要。”
“如果我能的话。”
“告诉我关于你父母的情况。”
“我没有父母。”
“每个人都有父母,凯特。”
“除了我。卡尔的妻子海蒂在篮子里发现了我,她总是在那里采浆果。”
白恩笑了。“你是在一丛浆果下面被发现的?”
“这并不好笑,白恩。他们说附近有个女妖。村民们杀了它。他们也想杀我,但是海蒂不让他们这么做。”白恩努力绷着脸。当他看到她的表情是多么严肃的时候,他的欢乐就消失了。
“你是对的。这一点都不好笑”
“他们收留了我,照顾我。现在他们都死了。”
“卡尔和海蒂知道你父母是谁吗?任何想法?”
“你为什么问这个,白恩?这真的很重要吗?”
“有可能”。
凯特回想起卡尔喝醉的那个晚上。他和海蒂以为她睡着了。她溜到厨房去喝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当她意识到他们在谈论她时,她呆在了门的另一边。那天晚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本想问他们更多的问题,问他们是什么意思,但她太害怕了,不敢问。现在她意识到她永远也不会有机会了。
“我曾听他们说起城堡里有个年轻姑娘,长着和我一样的头发。”她的名字叫贾斯汀。她大概是克莱因伯爵的一个远房表亲,一个来和这个家庭住在一起的穷亲戚。她在我出生前一年就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我想我知道。”白恩轻声说道。
一阵脚步声接近了塔底。梯子颤抖着,梅斯纳的头从活板门里探了出来。
“你还在这里,白恩先生。我是来接替你的。到下面去吃点东西。你也是,孩子。没有罗尔夫的踪迹吗?他失踪。”
“我什么也没看到,”白恩说。
“我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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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贾斯汀问。她的侦察兵抓住的那个长胡子的男人向她啐了一口唾沫。她向马洛-格雷曼点点头。那头角兽举起了他的拳头。肋骨断了,有一道裂缝。那个男人的头垂了下去。如果不是那两只角兽在支撑着他,他早就倒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张开了嘴。血从他的下巴滴到他的皮背心上。贾斯汀伸出手,从指尖取了一些。她尝了尝,觉得又咸又暖,浑身充满了力量。
“罗尔夫,”他终于说道。当时贾斯汀知道,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告诉她。她知道并不是护林员杀死了盲眼特里尔的队伍。在营地袭击中幸存下来的追踪者告诉了她关于那个女孩的监护人的事。
“有一个矮人和一个黑发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旅行。给我讲讲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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