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到猎巫人,克瑞普曼似乎退缩了。“这正是沃尔夫冈-拉梅尔告诉我的——尽管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我的实验的。我从海德堡一个非常小,非常不起眼的商场买了魔……这种物质。范-尼埃克书店。我告诉他我不想做任何违法的事情。我所要做的就是学习如何把铅变成黄金——而魔石正是这种转化的精髓所在。”
“看来,沃尔夫冈的秘密很快就会被发现了。”尽管白恩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他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一种不太得体的幸灾乐祸的表情。这是个完美的机会。他要在全镇人面前揭露那头堕落的猪是变种人。这样,他会报答他所受的毒打,当然也会报答他对格里塔所做的一切。
“你不会向当局告发我吧,对吗,我的朋友?毕竟,你的伤口是我治疗的。我保证,如果你不告发我,我就再也不跟魔石有任何瓜葛了。”
白恩瞥了一眼吓坏了的炼金术士。这么做对他并无不利之处,而克瑞普曼很可能已经从非法魔石交易中吸取了教训。但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那个家伙的保镖。尽管如此,他还是找到了办法。
“克瑞普曼先生,如果你能治好我的同伴,我向你保证,我会把你所做的一切都忘记。”
白恩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杵和臼,而克瑞普曼则继续工作。刺鼻的气味充满了实验室,从炼金术士把太阳草变成黄色污泥的罐子里冒出来。
那冰凉的杵石多少让人感到安慰。即使堵住了鼻子,也能闻到草药的香味。他又吃了两片克瑞普曼新给他的治疗含片,他觉得自己与一切都有点疏远了。他希望自己的头脑能清醒一点,所有的疼痛都能消失。
“白恩?”一个柔和的声音说,把他带回了现实。
“什么事,格里塔?”他仍然很暴躁,而且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那里产生的,作为一名法师,白恩在多年来一直不停地试图掌控自己的情绪,不被这种情绪控制自己,但最近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很烦躁。而与人类的接触拉近了他与世界的距离,打破了克瑞普曼的药物在他周围建立的对抗痛苦的屏障。这使他的愤怒重新集中起来。
“如果沃尔夫冈的人发现我在这里,他们会怎么做?”
“别担心。很快,沃尔夫冈先生就会发现自己的烦恼就够多了。”
“我希望如此。洛塔尔把我藏起来不让他知道,真是太好了。这对他来说是很危险的。你知道沃尔夫冈的保镖是什么样的。”
白恩私下认为,炼金术士把这个姑娘藏起来,只是为了刁难沃尔夫冈。他没有理由去喜欢那个商人的儿子。也许是因为给沃尔夫冈提供了改变了他的魔石而感到内疚。不过白恩想知道,他一直是一个残暴的怪物,或者这种转变只是最近才出现的,带着邪恶的痕迹?
其他的问题在他迟钝的头脑中闪过。为什么他的敌人一开始就觉得需要使用魔石呢?那格里塔声称听说过他的那些邪恶的谣言呢?他想把这些想法推开。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不过有一件事是清楚的;他把那个家伙处理掉,对镇上的每个人都大有好处。
“不!把它放下。那是酸!”克瑞普曼突然冲着格雷罗根喊道。
矮人停止了在克瑞普曼长凳上各种各样的水壶和烧杯之间翻找。他看上去好像要从一个大银瓶里喝东西。听到炼金术士的呵斥,格雷罗根拖着脚,把容器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