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梅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卢比奥知道,他最大的恐惧就是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白痴。
“那匹马跑掉了,这是他带的唯一值钱的东西。”他咕哝着并不令人信服的话语。“我还以为你会高兴呢。”
卢比奥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没必要再逼他。不管树林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卷轴看上去都很值钱,如果让肖恩-梅继续在他手下面前丢脸,那就真的太愚蠢了。
卢比奥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杀了那个巫师,但巡逻队还是设法偷了这个带着羊皮纸卷的包,然后又逃脱了追捕,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毫无疑问,这些人在他们努力做事后,希望获得一些东西,但他给不了他们什么。他现在只能给他们过上更好生活的希望,但在森林里呆着这么久后,这种希望开始变得渺茫了。
“我想是的,就如你说的。肖恩-梅先生。”卢比奥疲倦地说道。“你们做的非常好。给我一些时间来研究一下这些东西,我会让你知道它们是多么有价值。我确信我们会把事情解决的,尽管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困难。”
肖恩-梅看上去很失望,点点头,不情愿地离开了。当他走的时候,卢比奥听见他不满地对他的一位同伴嘀咕着。
卢比奥转向坐在他旁边的老人。他们俩都坐在破旧的帐篷里,帐篷里铺着肮脏的帆布,横亘在两棵干枯的树干之间。考虑到现在这支反抗军的情况,很难找到一个理想的地方安排领导层的日常生活起居。
“你觉得怎么样,加索尔?”卢比奥把卷轴递给他,对他的同伴问道。
那人看了一会卷轴上的内容,又翻过来看了看空白的另一面。最后小心地把手里的卷轴卷起来。
“我看不懂这份文件,”加索尔最后说道,“这些话毫无逻辑,只是些荒谬的废话。如果这里有一条信息,它一定被加密了。”
卢比奥叹了口气,沮丧地看着他唯一的一个顾问。加索尔在加入反抗军前是卢比奥的领主,以为男爵的财务大臣。这位老人同样被扔到了矿坑中,他在逃离矿坑和组建反抗军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他对贵族的生活方式了如指掌,对法师的生活也了解一些,这得益于男爵曾经雇佣过的一位法师,老人曾经负责过那位法师的起居。如果他不能破解卷轴上的信息,那么卢比奥其他的跟随者中就没有人能破译了。
“那它就没用了,”卢比奥沮丧地说道。
加索尔耸了耸肩膀。
“关于这点,我很怀疑,”老人说道。“任何用密码写成的东西都是有原因的。如果我们能破译密码,这些信息无疑对我们有用。我们每天都会接收更多的反叛者,如果他们中只有一个人知道法塔林协会的密码,那我们就走运了。”
老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应该把这些放在安全的地方。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马尔努斯在守护着我们。”
卢比奥对老人的信念报以微笑,他强迫自己分享这种信念。
“很好,我们将等待时机。”他过了一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