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骑在最面前的骑士那破了这群人带来的阴郁形象,因为他的盔甲是一个明亮的深红色,他从肩膀上垂下的翻腾的披风和覆盖着他骑的巨大战马的马铠也是鲜红色的。莫里哀认出了深红骑士的瘦削轮廓,他是阿基坦公爵现在被称为血鹰公爵。
骑士们将他们的战马带到距离教堂十几码的地方,操纵者战马围绕着婚礼上因他们到来而惊恐的宾客慢跑。没有一个客人敢在他们宣誓效忠和服务的封君面前逃离这里,尽管他们每个人的内心都对他的到来感到畏缩。
血鹰公爵身上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息,一种古老而深沉的力量,这种力量甚至让最勇敢的骑士在他面前也如同在狼面前的羊羔一样颤抖。
血鹰公爵在宾客群面前勒住了他的马,黑色骑士在他们的铠甲中保持沉默,他们的战马慢慢地围着婚礼宾客走来走去,把他们关在一圈钢铁盔甲组成的监牢里。公爵脸色苍白,带着严肃的表情的脸扫过人群,用他令人紧张的凝视轮流盯着他们每一个人。
“婚礼,”血鹰公爵开口道。“一个我没有得到通知的庆典。”他的声音带上了低沉的嘶嘶声。“而且我没有被邀请。”
莫里哀-杜-马里尼在他的领主面前懊悔地鞠躬。“只有我的儿子和他的新娘,还有双方的家人。我没打算利用这个小婚礼打扰到您,我恳求您的恩典。”
血鹰公爵把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年轻的马里尼子爵。
“你的儿子应该在我的军队中履行他的职责,”公爵说道。“他应该保护阿基坦不受那些想要毁灭她的叛徒和敌人的伤害。可恰恰相反,”血鹰公爵用带着手套的手作了一个轻蔑的手势。“我发现他在这里。”
皮埃尔用挑衅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威严的领主。
“我是杜-马里尼家族的最后一个继承人,”他说道。“我有责任确保这条路线的安全,我已被排除在血统税之外。”
血鹰公爵靠在他的马鞍上,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阿基坦没有人被排除在血统税之外,”他反驳道。
突然,他把目光从目中无人的子爵身上转移到了他身边的女人身上。他目光里有一种饥饿的感觉,这让梅拉尼惊恐万分。皮埃尔伸出一只手臂保护他的新娘,把她推到身后。
“守护这条路线的安全。”公爵重复着皮埃尔的话,脸上浮现出了不屑和嘲弄的表情。
“这是一条古老的法律,是你为了逃避在我的军队里的职责而引用的,”血鹰公爵对皮埃尔说道。“那么我会引用一个更古老的。”
他举起戴手套的手,指着皮埃尔子爵的新娘。“我要求领主的初夜权。”
皮埃尔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很快就被厌恶所取代。他怒视着那个微笑的领主。
“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年轻的子爵啐了一口。“你疯了。”
莫里哀-杜-马里尼从教堂的台阶上冲了下来,挡在他儿子和血鹰公爵之间。
“我的儿子并不想对您不敬,您军队的到来吓到他了,这让他想起调用旧的律法。请您原谅他的无力,我再次恳求您的慈悲。”
皮埃尔把他的父亲推开了。
“我可以代表我自己说话,如果你认为我会让你碰到梅拉尼,我会说你已经疯的无可救药了!”愤怒的子爵伸手去拿自己的长剑。
血鹰公爵沉默的同伴立即将他们的战马向那个愤怒的青年挤过去。他们的主人做了一个手势,让那些冷酷的骑手后退。
慢慢地,血鹰公爵从马上下来,一种高傲的,恶毒的表情扭曲着他的脸。当他大步向爱皮尔和他的新娘走去时,他的斗篷在身后飘扬。
“首先你否认我的血统税,现在你否认我的权利,阻止我检查你身后迷人女士的高贵品质。我想知道你否是了解这里的主人是谁,谁是附庸。”
皮埃尔从剑鞘中拔出长剑,怒视着他那傲慢的封君。“再向我的妻子迈出一步,这将是你的最后一步。”
血鹰公爵停了下来,他的嘴唇被一种凶狠的笑容拉扯起来,露出一口锐利的尖牙。公爵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剑柄,以一个简单而平稳的动作拔出了利刃。冰冷无情的目光注视着年轻子爵的眼睛。
“证明给我看。”血鹰公爵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