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术师,或者一个在制造珠宝类魔法物品有着足够天赋的法师。不管是哪种都是一个威胁。
那个男人从后腰上摘下了什么东西,然后把它拿到身前,举了起来。白恩看到他手中的一个金属酒壶。
“我希望您口渴了,白恩法师?”男人的声音很柔和,语调带着奇特的旋律。
“我们认识?”白恩骑在马上问道,他的手中仍然握着祭刀。
那个男人笑了笑,拉开了兜帽。他的脸很尖,皮肤呈现淡淡地灰色,脑门很大,黑色的眼睛向上吊着,眼角的角度很诡异。眼仁很大,说不出的怪异。他看上去大概三十出头,但是头发则掺杂着大量的灰色。
“德尔苏尔男爵让我来帮个忙,”他说道。“他听说了海岸边的屠杀,我是来帮助…向您寻求帮助处理这件事的。”
白恩注意到了对方的改口,不过男人似乎完全把改口的事当做没发生过。
他摇了摇酒壶继续说道。“不过,我认为我们得先吃上一顿。我口袋里藏着不折不扣的盛宴比行军口粮或者搜刮农夫拿出来的东西好得多。”
“跟我一起享用吧,”他指了指路边。“就在路边,我们可以聊一聊。顺便让您的士兵也早点休息。夜晚行军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对了,我的名字叫博德。”
“抱歉,我没听过这个名字。”白恩说道。
“好吧,如果您愿意赏光的话,我会告诉您想知道的。”博德说完走到路边,从背后拿出一张毯子,铺在地上。随后盘腿坐在上面,望着白恩,似乎在等待他的加入。
“安排人扎营。”白恩转头对自己的保镖和徒弟两人说道。
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白恩确实思考过要不要直接让部下们干掉对方之后再问话。不过他更好奇‘怪物’莫拉德伦打的什么主意。海岸边的屠杀不可能保密,看到的人太多了。不过消息传播的速度还是有些让他意外。
看着徒弟莫里斯和保镖诺克兰斯托夫掉转马头去安排身后的队员原地扎营。白恩等了一会,等两人把队伍的成员扎营位置安排好,以某种不经意地包围了坐在毯子上的男人后。他才催马向前,走到男人不远处,才停住马。
坐在毯子上的男人一直保持自己的笑容,即使被白恩的士兵隐隐包围也没有任何改变。
“你似乎不担心我直接干掉你。”白恩仍然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问道。
“德尔苏尔男爵介绍过您。”博德的笑容更盛。“我想您没听说过我的名字,但是一定听说过前德尔苏尔男爵的不幸遭遇。”
博德举起自己手,似乎在向白恩展示。“就是这这双手带走了男爵的生命。还包括男爵夫人,男爵的儿子和女儿的。”
“还有其他近亲,表亲,远亲”博德开始滔滔不绝。“私生子,心腹,管家,厨子,厨娘,园丁,女仆,女侍”
“事实上,斩草除根。”博德比划了一个斩草除根的手势,继续笑着说道。“他们说我的血管里流淌着恶魔或者黑暗精灵的血,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更邪恶。不过毫无疑问,不管我血管里留着什么东西的血液,它一直在想方设法摆脱平凡的人类血统。”
他笑着晃了晃头,似乎在感慨什么。
“作为一个出类拔萃的十爪成员,这是我的职责。”博德又继续说道,随后非常认真地盯着白恩。“不过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您渴了吗?”
白恩皱起了眉毛,他见过法师,也见过疯子。两者合一的人也见过不少。而他怀疑眼前的这位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还是下了马,走到毯子上,盘腿坐在博德对面。
“你说的十爪是什么?”白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