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
蓝宏吉那双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杜豪,充满着愤怒和不甘。
迎来的却是杜豪无谓而坦然的眼神。
“开玩笑,劳资是赢家,乖乖认输服软才是你蓝宏吉现在最应该做的,这个时候跟劳资玩凶狠,又有什么意义!?”
“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妄想用眼神得到,简直就是做梦!哈哈哈”
杜豪心里冷冷揶揄道。
只是下一刻,蓝宏吉的举动直接让杜豪的心态,直接从冷嘲热讽变成了惊掉下巴!
但见那蓝宏吉毫无征兆的在杜豪面前,冷笑一声,而后“咚”的一声双膝跪地!
“朱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天高不知地厚,多有冒犯,还请您宽宏大量宽恕则个,免去赌约。”
“他日小的定当做牛做马,以供驱使,偿还今日恩情!”
“咚咚咚......!”
那蓝宏吉一边说着,一边如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用额头扣着地面,频率堪比啄木鸟,不多时额头之上便沾满了殷红血迹。
这一幕来的太快太猛太突然,直让杜豪三观颠覆五脏翻腾。
“卧槽,小伙子卧的棒棒小伙子,还能有这样的神操作吗?!”
“原本以为这蓝宏吉在进退两难之下,会选择自尽啊,没想到人家直接给你来一手人至贱则无敌的现场教学!”
“硬生生用厚比天地的打脸,开辟出了第三条道路!”
“这特么我只能说金箍棒都没你能屈能伸,我墙都不服就服你!”
杜豪在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是极有风度的保持着笑意盈盈。
因为此刻蓝星州带着一众蓝家高层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朱兄能否给蓝某一个面子,饶了犬子,取消赌约,蓝某保证今后定将厚待于你!”
蓝星州首先出口相求,之后蓝星河等一众蓝家高层也纷纷跟随着替蓝宏吉求情,希望杜豪高抬贵手。
杜豪一直保持着笑意盈盈、和蔼可亲的脸色,双眼全程对视着一众蓝家高层,却是始终一言不发,搞得气氛十分尴尬。
到后来蓝星州都甚至有点恼了,“特么的直娘贼,老子堂堂处州刺史、蓝家家主,这么拉下脸面来求你个一介散修,够给脸了!”
“你小子倒好,还蹬鼻子上脸得理不饶人给我摆起架子来了!”
“好小子,且给我记着,今后有机会老子一定连本带利将今日的羞辱偿还于你,保证玩不死你!”
蓝星州心里狂怒嘶吼,但此刻却也不敢直接发作,毕竟把柄捏在对方手里呢。
只能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皮的站在杜豪旁边傻傻赔笑,就像一个傻逼一样。
不仅仅是蓝星州,兰星河等一众蓝家高层也都感受到了此刻自己的卑微。
这是一种敢怒不敢言的愤懑!
蓝家演武场的百万观众,这个时候总算是开了眼界。
他们可从来没有看到过高高在上的蓝星州和一众蓝家高层,竟然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来散修,逼迫到此等憋屈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