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用过,许爷你想要就…”
许风沐脚下施力堵住赵广接下来的话,他把刀拿在手里转了两圈,确定这跟自己那把完全一样。
底柄上刻着字母,T。
涂南的。
“穆瑞,”许风沐合上刀鞘拨了个电话,把蝴|蝶刀扔在赵广身上,挪开脚朝听筒那边说,“来抓个人。”
小穆副局十分激动,“哎呀嘛,别急啊,我蹲坑拉屎到一半还没夹断呢!”
许风沐听得反胃,瘫着脸命令,“憋回去。”
“老同学,憋回去太难了,你干脆让我吃…”
挂上电话,许风沐朝民工头子招招手,“你守着他,别让人跑了。”
“好嘞!”
头子跟许风沐不熟,看他穿西装的样子还觉得眼红嫉妒。但眼下许风沐的话简直是圣旨,头子立即叫了俩人拿麻绳把赵广困得严严实实,还脱了只袜子捏住下巴把他嘴塞了起来。
赵广本来半死不活的,闻到味熏得翻了个白眼,彻底昏死过去。
工地上其他人也纷纷围过来看热闹,许风沐粗略算了下,“你们多少人干活?”
“我们两个队二三十人,还有一个队是下午班,没来。”头子愉快的回答,幸灾乐祸地想他们队错过好戏。
许风沐点点头,也懒得在这破地方继续参观。他粗粗扫了翻白眼的赵广一眼——
…
正午太阳毒辣辣的刺在身上,许风沐沿涂家围栏转了圈,找到中间稍矮的位置翻过去。
围栏周围满是花圃,他踩着大片夜来香上稳住脚跟,闻到熟悉的茉莉花香气,丝丝渺渺,缭绕鼻息。
由于现场还在调查中,前院和屋子的门都是封死的。许风沐在屋外检查了圈,发现后院有三排脚印,其中一排是自己的,另外两排鞋码挺大,应该都是男性留下的。他绕到侧面,客厅有一扇容易攀爬的窗户大开。他挽起袖子撑着窗台跳进去,稳稳踩在柔软的沙发上,撑在窗台上的胳膊抽疼着,早上被抽了一钢筋的位置迟钝的反应过来,肿了半截。
“来的真晚,”坐在楼梯上的朗歌拖着脑袋,朝着他懒懒打了个哈欠,“我已经调查完了。”
对于朗歌在涂家这件事,许风沐没有表示意外。他排干净身上他土,没忙着接朗歌递过来的素描本,看着他问,“先跟你确定一件事,你跟踪我。”
朗歌保持沉默,在沉默中判断许风沐说话时的情绪。
但许风沐实在太平静,语气根本没有起伏,只是在叙述一个既定事实。
“你跟踪我,不止一两天,起码有三五个月,甚至更长。”许风沐在涂家客厅里转了圈,涂宏志的尸体已经搬走了,地上还留着泛黑的血迹。
“比你估计的久。”朗歌耸耸肩,避重就轻的坦白。
十四年而已,就比三五个月长一点点。
“啧,变态。”许风沐随口骂了句,没有做出更多评价。他夺过素描本,翻看之前记下了的线索。朗歌的字挺好看,每个房间的东西也详细地记录下来。
“我还拍了照片,基本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除了后院到围栏的两排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