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朗总,合约里关于利益分成的部分,我们还有协商的余地。”许风沐说话时嗓音清润好听,内容死板僵直,一股子照本宣读的味道。
真玄妙,先前跟他满地打滚,不、准确来说是打得他满地滚的人现在坐他对面正儿八经的谈利益分成。
朗歌侧着脑袋,眼睛烙在他耳垂下方靠近脖子的部位,那里有枚指甲盖大的玫红色小心心。
朗歌伸出舌尖沿着唇线舔了圈,喉咙干得发紧,“我话已经到撂到这份上了,看在我们俩相熟的份上,你应该买一夜送包月,脱光躺平让我挑姿势吧?”
亚诺是国内数得上名号的地产投资公司,总部大楼设施完善,空调吹得十分多余。许风沐自带的冷气完全能搞个雪糕场,从他偏白的脸上分分钟可以刮下三斤冒着白霜的冰碴子。
“贵公司下半年计划扩展项目建造娱乐印象城,我代表正功广告集团诚挚希望你们能把宣传相关的部分…”
朗歌懒得听朗诵,撑着桌子上身前倾,凑到许风沐面前朝他眼睛里吹了口气,拂散挡在前额的发丝。盖在头发下的眉骨露出来,连同眉骨上面的几乎要消失的白疤。
“沐爷,你这个逼要装到什么时候?”
许风沐身体后倾避开朗歌,嫌恶地跟他拉开距离,瞳孔深处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
“你想操|我?”
总算是不装聋瞎了。
许风沐穿着墨黑三件式高顶西装,脖子上周整的打着领结,一脸禁欲的模样,却摆出看垃圾的目光,嘴里说着操|我。
真会勾人啊,这男的。
“想啊。”回答的十分干脆。
许风沐虚眯起眼,目光割过朗歌覆盖在颈侧的黑发,琢磨着应该夸他‘出息了’还是‘能耐了’。几年过去了,他还依旧坚守着吊儿郎当的欠揍本质。
上次这么跟朗歌近距离对坐,还是在高考完的暑假,俩人为涂南决斗前中二度爆棚非要签生死状的时候。
结果,他们在医院隔床睡了三天。
涂南是许风沐养父的儿子,正读大二,许风沐和涂南从开始交往到现在才过了半个月,上周他把涂南送到学校后提出分手,性格温和的前男友顺从的答应了。
归根究底,是许风沐生理缺陷作祟…毕竟没有几个基佬能接受男朋友恐同,连拉个手都要磨蹭准备半天,大姑娘都没这么烦。许风沐也并不难过,他俩压根没办法培养出爱情。
他跟谁都培养不出那玩意。
天生无情无爱,独孤等老,真他|妈悲哀。
涂南恢复单身后,许风沐一直担心朗歌会趁虚而入,结果过了整整一周都没动静。
原来算盘打到他头上了,怕是阔别五年间太子爷忘了挨过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