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置措施。
臭小子,母文光暗暗白了他一眼,又问:“鼠大呢,你们两个联手捉住的人,最有话语权了。”
鼠大偷偷看一眼石子砾,紧张又激动得咽了咽口水,这几天石子砾冲他笑了十八次,十八次啊,刷新了他平生接受到的微笑记录,石学弟是个好人。他早就感动得不行,今天终于有了报答的机会,小声道:“我、我听石学弟的,杀了吧。”
石子砾:“啊???”大哥我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吗?
“……”母文光觉得这小老鼠脑子不大清楚,但话他都说出口了,也不屑反悔,一道黑光从食指射出。
“等……”那人喉头喷出一道血花,因母文光擅长用毒,鲜血很快变黑变紫,几个呼吸间就扑倒在地,一眨眼却变作一张纸人,从头到脚竖着一道粗黑线,表示这符咒已经废掉了。
场面便是一静。
母文光讥笑道:“一帮蠢货,被人李代桃僵脱身了,还傻着呢。”一甩袖子,架起飞剑而去。
女修士很震惊:“这怎么可能?”那人会在飞剑快射到自己时收掉咒语,显然那时还是真身。强制撤咒,会反噬己身,有损修为,还害得他浪费了那么多张飞剑的符纸。
鼠大蔫了吧唧垂着头不出声,盯着满地的符纸若有所思。
漫天飞剑化作符纸时,短暂地将那人掩住了一瞬,怕他借此逃脱了,甚至很可能也变化成了符纸模样,否则假人没必要跟他们周旋浪费时间,定是在等风将符纸吹得远一些,不引人注意了,那人真身才趁机逃之夭夭。
在场的都没有蠢人,只是欠缺战斗经验罢了,几人一路走一路讨论,将事情还原得差不多,也追上了先走的母文光。
一人问:“此人来路诡异,怕也根本不是方丈弟子,学长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不拦他下来?”
母文光反问:“你们凭能耐抓到了人,又因无能放跑了,他就算再来偷袭,出手阻拦的也是你们,我为何要插手?”
那人战斗力很有限,但有些偏才怪才小聪明,一不小心还真可能吃大亏,这人不来则罢了,来了正好给他们练手。
出了这么一个岔子,母学长好像很不高兴,几人也颇觉沮丧,路上沉默了许多。
等到了晚间,母文光便道:“走了这么多天,大家也都累了,今天还战斗了一场,暂且歇上一晚,各自调整吧。”
他从袖中取出一物,抖手摊开。这是个蒙古包似的帐篷,可抵御晚间寒风,还会在有外人入侵时示警,内有数个独立空间,隔绝周遭探视,是学校基建处为了外出游历的学生特意研发的法器。
库存不多,他只拿了个小号帐篷,一共四个空间,只能委屈一下,两人一间。母文光赶鸭子似的将人都赶进去了,让他们自由找舍友组合。
他默念咒语,一道半透明的光环辐射而出,将帐篷整个包裹进去。这是他本命法咒,光环外围全都是水母毒素,可腐蚀修士魂魄。
想想不保险,母文光忍不住又在门口撒了一把毒菱,四下检查一番,再无疏漏之处,这才满意地回了帐篷。
他没回自己的房间,扭脸敲响了石子砾的房门。
石子砾探头一瞧,见是他,就要关门:“不给你看。”
母文光赶忙把门顶住了,笑道:“见者有份嘛,学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豁出脸皮不要,硬是跟进来了。
石子砾的舍友是封郁,他正手持玉简斜在美人榻上翻阅着,眼皮也没抬,不爱掺和他们的勾当。
母文光也不介意,跟石子砾鬼鬼祟祟凑在一块,催促他:“快拿出来我瞧瞧。”
石子砾手伸入丹田空间,从氐土貉嘴巴里扯出一个纸团来,还顺手敲了它脑袋一下:“都胖成这样了,怎么还逮着什么吃什么?”
他把纸团摊开,正是一张人形纸片,有鼻子有眼的,画得颇为精致。纸人双眼瞪得滚圆,无声地呐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