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凛月跟在他身后:“宋先生能带玄歌出去走走最好,内力修炼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玄歌这般不要命地练,其实于身体有损伤。”
“那怎么成!”
宋孝仁闻言猛地砸了一下木门,“哐当”一声让床上那个身体抖了一下,左玄歌终于收势睁眼,递了一个白眼给宋小人,下床拿毛巾擦汗:“我要洗澡。”
宋孝仁的到来给玄歌带来的改变很明显,司徒凛月有些欣慰,他默默退了出去。
“洗什么洗,先给我跪下来接旨。”
左玄歌抬眼看了看他:“怎么是你来送旨?魏公公呢?”
“魏公公一把年纪了你还惦念着他跑那么远来给你送旨?这种苦力活当然只有丢给我这样的闲散人士了。”
“搁桌上吧,我知道了。”左玄歌将毛巾挂回去,扭头摆出送客的姿态。
宋孝仁双手叉腰有些不服气:“嘿我说左玄歌,有你这么狂妄的吗?我送的可是圣旨,代表皇上的,你没接过旨也该有基本的常识吧,跪下听我宣旨!”
“跪给谁看?宋小人,你怎么好意思来见我?我爹中毒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劝他回枟州疗伤治毒!?”左玄歌步步紧逼,最后与宋孝仁只相隔一掌的距离,他蛮横地抓起宋孝仁的衣襟,“我爹他就是你害死的!”
宋孝仁默然,看左玄歌的目光却并不躲闪,既然他需要一个情绪的突破口一个责备的对象,那便叫他骂个够好了。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还是愧疚?”
宋孝仁扯动一个苦涩笑容:“如果我说都是呢?所有你想要骂的想要说的,我在心里已经骂过自己一百遍了。”
左玄歌愤恨地松开了手,痛苦的情绪在他眼中如涟漪般荡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若告诉我,我就绝不会走!我会陪在我爹身边,至少……至少陪他度过最后一段时光……”
左玄歌的身体一点一点滑下去,他蹲在地上,掩面而泣,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可是当一个孩子失去父亲,就算他曾经再坚强,也无力到好像只有哭泣一件事可以做。
一只宽厚的手掌放在左玄歌的肩上,低低的声音在他头顶想起:“玄歌,虽然我不是你父亲,但是所有你爹对你感情我都有,你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虽然我做不到你爹那么好,但是我也会尽我所能,让你快乐。”
左玄歌抬起双清明的眼睛:“你不就是想骗我替你养老送终,说那么好听。”
宋孝仁替他擦去脸上的眼泪:“天地良心,我怎么记得你早就答应我要替我养老送终了?别当我那十万两银子不是一回事啊,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哭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说好了,咱就哭这一次,也不嫌丢人,日后你身上的担子大着呢。”
“呐,这是你爹给你的信。”宋孝仁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先说好,我可没偷看,你爹那性子,估计也写不出什么来,左不过要你快些娶亲生子吧。”
左玄歌瞪了他一眼,将信好生收了起来,司徒凛月扛着一个大木桶掠上木楼,举着木桶进了屋。
“师父,你这是?”
“你说要洗澡的。”
木桶里满满一桶清水正冒着热气,宋孝仁轻咳一声自觉地退了出去。
司徒凛月双手扶在木桶边缘,似笑非笑地望着左玄歌。
左玄歌手扶额头:“师父,你也出去。”
司徒凛月不由分说地将他抱着放进了水里:“徒儿最近修炼辛苦,为师理应为你沐浴去乏。”
“师父……我衣服还没脱……”
左玄歌和衣泡在水里,白色单衣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地透着底下晶莹如玉的肌肤。
司徒凛月毫不含糊地替将衣带解开,失去束缚的白衣漂浮在水面,左玄歌胸前大片光洁肌肤露了出来,师父替他将衣服从身上剥落,手指过处,莫不引得两人都是一阵心颤。
将上衣从水里捞起来之后,司徒凛月下意识看了看水底,左玄歌面色一红,赶紧主动将裤子解开脱下:“我自己来。”
左玄歌浑身赤条条地泡在水里,师徒俩便只剩了干瞪眼未免有些尴尬,司徒凛月伸手舀起一弯水,让水珠顺着左玄歌肩膀流下,看着莹润水珠顺着他的肌理、锁骨滑下,喉头忍不住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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